江青的衣服繁多,样式各异,有中式的、西式的、古式的,一应俱全,并经常翻新。光是大衣就有长的、短的、中的、单的、夹的、棉的,还分便装和军装。她的内衣不知有多少,身上稍有汗渍就要立即更换,每天要换十几次。春夏秋冬,天天如此。给她换内衣也够难的。护士帮她脱掉衣服以后,要用毛巾擦干身子,擦劲大了小了都不行。供她使用的毛巾足有四五百条,都要很松软的。江青无论走到哪里,护士总得背着一个大挎包,里面装的全是衣服和毛巾。
她特别注意世界名人的穿戴。在电视上,她看到菲律宾原总统马科斯夫人的衣服很特别,就非常羡慕。有一次,马科斯夫人来华访问,江青为了和她比美,特意叫服装研究部门仿照“唐三彩”,为她昼夜赶制了一件黑色绣花连衣裙和一双云头鞋,还叫有关单位给她特制了三种发型的假发和头套。
江青的住房要求高大、宽敞,要有大卧室、大办公室、大卫生间、大客厅、大餐厅,还有大放映室、大娱乐室。不论在北方或南方,她所住的房子内,冬天必须有暖气,夏天必须有空调,要求保持恒温。室内凡是她能活动的地方,都要求铺上地毯,连卫生间都要求铺满地毯。她说:“在地毯上走有脚步感,如果不小心摔倒了,也不会摔坏。”
住室、办公室的窗子玻璃要四层的,窗帘要三层的(纱帘、绸帘和厚绒帘)。室内墙壁、屋顶、窗帘、灯光、地毯以及各种家具等的颜色,都要求有一种柔和的感觉。住进之前,要求用紫外线消毒。
江青用以折腾人的“四怕”
一是怕风。“风”对于江青来说太可怕了;对于工作人员来说,也太难解决了。
她经常对工作人员讲:“室内的风太厉害了,针大的孔,斗大的风,风对我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子。它究竟是一把软刀子还是一把硬刀子,你们是知道的。你们如果不能给我解决风的问题,就是没有尽到保护我的责任,就是对我没有阶级感情。”显然是把她感到有风还是没有风的问题,提到立场问题、感情问题甚至政治问题上来了。因此,她经常在风的问题上,对我们进行刁难、辱骂和迫害。
事实上,江青居住的房子,有风能钻进去的可能性是很小的。
钓鱼台国宾馆的房子坚固、严密、窗子是双层玻璃,但江青的住楼,按照她的特殊要求,在窗子上又安装了两层玻璃,通往她的卧室、办公室有两道密封门。她在卧室、办公室或餐厅、会客厅时,把门窗都关严,三层窗帘全拉上,有时她还说有贼风。她每次喊有贼风的时候,就坐卧不宁,命令我们立即找风源、堵“贼孔”。如果找不到风源、“贼孔”,就说我们对她不忠,故意捉弄她。
有时,她别出心裁地叫我们点着一支香烟,睁大眼睛,屏住呼吸,仔细观察冒的烟往哪个方向飘动,然后确定立即采取措施。如果冒出的烟笔直地往上飘动,她还感觉有风,就会说我们没有本事,连风源都找不到,或者说“这里有鬼了”,大动肝火。
有一次,她叫护士晓舟查风源。晓舟用尽了一切办法也没有找到风源,就对她说:“你教给我们查风源的办法都用了,也没有找到风源,你今天的身体是不是不舒服,本来没有风,你感觉有风?”江青听了大怒,大骂了晓舟之后,又随手抄起一把锐利的大剪刀,用力狠狠地朝晓舟扔过去。幸亏晓舟躲闪得快,才没有被剪刀戳伤。
她说怕风的时候,如果想到室外散步,无论是严寒的冬天,还是酷暑盛夏,身上都要穿得严严的,头上戴上帽子,脖子上围上围巾。出楼门时,面朝里,背朝外,警卫员在她背后,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引导她往后退着走。出楼门以后,用毛巾捂着口、鼻,缓缓转过身去,低着头,慢慢走。一辆小轿车跟在其后,她一说有风,汽车就得赶快开过去,让她坐进去。
要说江青怕风,真是怕得够水平,怕得使我们够受的。可有时候她又不怕风,站在风头上都不怕。
1970年11月,江青在海南岛三亚休养。有一天,她来了游山玩水的兴趣,要求乘坐鱼雷快艇到一个小岛去玩。快艇从某军港到某小岛的途中,海风飕飕。江青为了拍摄快艇后边的浪花,竟站到了快艇的最高处。当时,快艇时速已达40多海里,她还嫌跑得太慢,一直在喊:“加速!加速!再跑快点,再跑快点!”
我们被海风刮得都站不稳,受不了啦,可是她却一点事儿也没有,既不打喷嚏,也没有感冒。
我们常在背后议论说,她不是真的怕风,是神经病,故意折腾人。 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