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苍蝇围着尸体打转的时候,佐川才开始考虑善后的问题。他决定把尸体装进行李箱,扔到郊区的池塘。他拉着行李箱搭乘出租车前往法国北部的一座海港城市,想在那里找个池塘,但是发现有人注视他,便慌乱地把行李箱扔在路边,自己跑了。
行李箱内的尸体很快被人发现,就在警方锁定嫌疑人的同时,回到公寓的佐川抓紧时间享受自己的“战利品”,继续品尝保存的剩肉。
次日,佐川在公寓被捕。他很合作地坦白了自己的罪行,并声称自己脑子有病。
法官认为他的罪行过于残忍,于是认可了这个说法,并把佐川送进某精神病院进行治疗。在那里,前后三名曾经治疗过佐川的医生都得出一个结论:这变态是彻底没救了。
在精神病院里,佐川和世界各地的很多变态成为亲密的笔友,佐川向他们介绍“实际经验”,他们则给佐川寄去很多关于食人的书籍。佐川很感谢这些粉丝对他的支持,也对这些书籍很感兴趣,说自己如果早些看到这些书籍也许就不会被抓到了……
1984年,佐川那个超级有钱的爹设法把佐川引渡回了日本,让他住进某精神病院。奇怪的是,该精神病院的负责人在15个月后宣布佐川已经被“神奇地治愈了,完全不会再做出任何不利于社会和谐的行为”,让佐川在1985年回到自己家里。
佐川出名了。大概是从小被人忽视造成的心理缺陷,他很享受这种受到关注的快感,对蜂拥而来的大量媒体采访非常配合,忽悠起来非常自信,滔滔不绝:“公众把我看作是食人界的教父……我的确很享受这一切。”
令人诧异的是,重获自由的佐川混得很不错,出版了四本食人幻想小说和一本食人诗集,竟然还给日本一家著名的美食家杂志当专栏作家,甚至客串了很多电视剧和电影。1983 年,佐川一政著作描述了这起令他闻名的事件的经过。除了关于他自己那起谋杀案的书,佐川一政还于1997年写了一本名为《少年A》的书,记述1997年发生在日本神户的连续杀人案:酒鬼蔷薇圣斗事件。在这起案件中,一名被称为“少年A”的14岁少年杀害了几名儿童,并割下其中一名受害者的头。
佐川作为一个自由的“成功人士”走在日本的街道上已有许多年,就好像他从来没有杀害并吃掉过他爱过的勒妮一样。
不过,“世界上唯一一个被发现还能逍遥法外的食人者”的头衔并不能确保终生衣食无忧,佐川后来借过高利贷,而且现在日本已经没有媒体愿意给佐川工作了,估计他已经陷入了贫困的生活。然而对于无辜遇害的勒妮来说,这难道能算是一点儿微薄的祭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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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选自《百家讲坛》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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