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之万是热爱玛丽·居里的——当然,他的离婚失败了。同时他还愚蠢地让自己的妻子拿到了玛丽·居里写给他的情书,这些情书最终被公布给了报社。
玛丽·居里在45岁的这年,陷入了身败名裂的低谷。
所谓天性浪漫、自由奔放的法国人,象豺狼一样朝他们的大恩人扑来。(玛丽·居里制作和亲自操作使用的X光机在一战的战场上拯救了受伤的上百万的法国士兵,她本人和她的女儿最终因为过度经受X光及其他放射性照射,而死于血液病)他们袭击她的住宅,用石头砸怀她的窗户,声称要杀死她,要她滚出法国。而曾经热烈拥护过她,并且在科学上与她同路的一些法国科学家,也联名写信,要她离开法国。她最忠实的战友保罗·艾培——也背叛了她,同意要她离开法国。
原因无它,因为她在和情人通信中,居然表现出了自己具有强烈的性需求,并且试图满足它们——而这个世界的规则是,女人根本不应当有这种需求,即使产生了,也应当是设法压抑和磨灭它,而不是理直气壮地声称希望通过爱情满足它。
于是她被钉在这样一个名词上:波兰荡妇。
保罗·艾培的女儿,玛丽·居里最忠实的学生与支持者之一,却因此与自己的父亲发生了巨大冲突,她站在自己的父亲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你敢于赶她走,我将永远不会再见你,我的父亲。”她一生里没有顶撞过父亲,惟独在这一件事上表现出了怒不可遏。她清晰地说了以下留给父亲也足以留给未来的话语:“如果玛丽·居里是个男人,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众所周知,另一个同时代的伟大科学家,爱因斯坦,不仅仅离婚,再婚,还有一个私生女。他把她直接送了人。而同样是这场婚外激情的主角的保罗·朗之万,并没有受到冲击。他的凶恶的妻子在成功地煽动了舆论毁灭了玛丽·居里之后,同意他另外再公开拥有一个女秘书做情人,并且以此挽回了婚姻,甚至再过多年后,她还同意丈夫又和一个年轻的女学生搞在一起。为了养活这个女学生情人,朗之万甚至还请求玛丽·居里在研究所为这学生安排了一个职位。
玛丽·居里在这场舆论风暴中,走向了她生命的陨落。有几乎三年的时间里,她的精神是在一种崩溃状态里,她被她周围的强大的、恶毒的、残忍的敌意打垮了,不得不住进一所由修女开办的医院,以求得身体与心理的双重治疗。
最终她恢复过来。强悍的意志和工作让她再度站了起来。在这之后她持续工作了22年,继续为法国和世界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简单地说,如果没有她,就没有目前任何关于癌症的放射疗法存在。简单地说,是她启蒙了人类关于原子属性的探索,在她迈出了研究放射性——原子的属性的道路基础上,别的科学家最终发现了原子的内部结构。
如果人类有原子时代的划分点,就应当从放射性被发现开始——就是从她,玛丽·居里开始。
总结她的一生,她对科学的卓越发现,与她为这种发现所表现出的强悍意志,那种寻求公正、平等、自由和与歧视战斗到底的意志,执著以恒地关于妇女权利以及无歧视教育的呼吁,这两者都是她遗留给这个世界的了不起的遗产,我们很难说,那一样,更为珍贵。
(文中相关资料来自:《居里夫人传记》、诺贝尔化学奖年表、以及《玛丽·居里的魅力世界》等书籍资料。谨以此文,向玛丽·居里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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