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越来越多细节浮出水面,在同性恋夜店残杀49人的奥马尔·马丁(Omar Mateen)形象日益鲜明:穆斯林、阿富汗后裔、一个被描述为“内向的”、“安静的”、“不是情绪很稳定”的人,在读书期间似乎经常遭受欺凌的人;不过,最令人震惊的标签可能是:这个信仰伊斯兰教的恐怖分子经常前往同性恋夜店,在手机上使用同性恋交友应用等。
此前,奥马尔的父亲Seddique在接受采访时曾反复表示,在案发前几个月,作为伊斯兰教信徒的奥马尔在公共场合看见了两名男性接吻并为此感到非常愤怒。
从媒体报道看,在惨案发生的“脉搏俱乐部”(Pulse Club),目前至少已有四名常客表示曾经见过奥马尔。 Ty Smith告诉《奥兰多哨兵报》,他至少在这家夜店见到过他12次。
“有时候他会去角落里坐着独饮,有时也会喝到大醉高声喊叫,变得非常好战。” Ty Smith说。“我们并不喜欢跟他说太多话,不过我记得他有时说到他父亲,”他说,“他告诉我们他有个妻子,有个孩子。”
另一名常客Kevin West告诉《洛杉矶时报》,虽然他们从未面对面交谈过,但他见曾经断断续续长达一年利用一个同性恋交友网站给他发过信息。周日案发前一个小时,他看见奥马尔进入了该俱乐部。
Cord Cedeno和Chris Callen是另外两个在这个夜店见过奥马尔的人。Cedeno告诉《华盛顿邮报》,他曾经看到奥马尔拿着一杯饮料站在那儿。“他的照片网上都是;很容易认出来。”他说。他还表示至少一年前奥马尔还曾经通过一个约会应用联系过他。
Callen和Smith在接受加拿大通讯社(Canadian Press)采访时都提到曾经遭到过奥马尔的威胁。当时有人开了一个有关宗教的笑话。这件事情导致他们不再与奥马尔搭话。
“他后来拔出来了一把刀,”Callen说,“他说如果他再惹他,该知道结果会怎样。”
佛罗里达地方媒体《棕榈滩邮报》(the Palm Beach Post)则援引奥马尔此前一名同学的话说,奥马尔是个同性恋。
他说奥马尔曾约他出去。“和他一块我们去过几家同性恋酒吧,我那时还没出柜,所以我拒绝了他,”他说。他相信奥马尔是同性恋,只是没有对外宣扬而已。他说奥马尔社交上比较孤立,有一段时间班上的同学和其它朋友为他感觉难过。
“他只是想适应环境,不过没人喜欢他,”他说,“他在社交方面比较笨拙。”
《洛杉矶时报》援引执法官员的话称,调查人员正针对奥马尔经常出入同性恋酒吧等报道进行调查。
奥马尔1986年出生在纽约,后来搬到佛罗里达州,父母均来自阿富汗。2006年和2007年从Indian River社区大学获得两个学位,2007年开始,作为安保人员受雇于全球最大安保公司之一G4S。此前他曾在佛罗里达交管所短暂工作过七个月。2009年与前妻结婚,2011年离婚,后来至少再婚过一次,有一名3岁的儿子。
2016年周日凌晨约2点钟,奥马尔手持一把突击步枪和一把手枪走进了“脉搏”夜店,在音乐声中开火,杀死了49人,伤了53人。3小时后在与警方的对峙中死亡。在实施攻击之前他还拨通了911报警电话,对极端宗教组织“伊斯兰国”(ISIS)宣誓效忠。
据《华盛顿邮报》,熟悉奥马尔原生家庭的人说,他们就是普通的美国家庭。“他的母亲在一家日护中心工作,父亲做些股票和投资的事情,”跟奥马尔三个姐妹之一熟识的Zaidi说,“他们是非常温和的穆斯林,家里没有一位女性戴头巾。”
在接受媒体采访时,Seddique说奥马尔制造枪击案“与宗教无关”。不过,公共记录显示,奥马尔的的父亲Seddique Mateen有很强的政治倾向,还曾对阿富汗塔利班表示过支持。警方正在调查Seddique的背景。
奥马尔的前妻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也表示,奥马尔“并不是一个虔诚的人”,下了班之后经常去健身房锻炼,也并没有发现“他受到了极端主义的影响”,不过数位他的高中同学描述了2001年9·11恐怖袭击发生时他的反常表现。
据《华盛顿邮报》,至少四名同学说,9·11事故发生时,奥马尔表现得很开心,并发表了一些嘲讽的玩笑,这直接导致他被赶出教室,并可能因此导致他休学。
根据其中一名同学的描述,当电视播出飞机撞上双子塔的画面时,“他在微笑。对发生在我们身上的那种事情他那么高兴,简直是超现实主义。”
经常跟他乘坐一辆巴士的Robert Zirkle说,“他在车上模仿飞机噪音,就好像他正在撞向一座建筑物。我不知道他这样做是因为在家里被教导了些什么,还是只是为了吸引注意力,因为他没多少朋友。”
不过在奥马尔的初中和高中朋友Kenneth Winstanley的记忆中,事情可能并不是这个样子。他说他记不起奥马尔曾经庆祝9·11这种事情,他不认为奥马尔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当天他和奥马尔不在同一个课堂。“我从未听说他做过那样的事情,”他说,“如果他干过,肯定会有人说过。我们是朋友,如果他被发现庆祝那样的事情,他肯定会被打。”
他还说他从没在奥马尔身上看到极端倾向。“我知道奥马尔爱美国,”他说,并补充说对于宗教他并不疯狂,也更说不上极端。
但他在社交方面比较孤立几乎是认识他的人中共同的看法。“他被欺负得很厉害,” 曾经跟他共搭乘同一辆巴士好多年的Justin Delancy说。比如,有时其他伙伴不愿意让奥马尔坐在身边,还有孩子还会打他的后脑勺。“他是个挺敦实的孩子,经常因为体重遭到欺负。他很可能是唯一一个持阿拉伯口音的,这也让他多少比较扎眼,”他说,“他会试图开玩笑、自嘲来吸引注意力,不过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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