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热难当的八月,忙里偷闲,凑上几天时间,去了趟朝鲜首都平壤。一直以来,对去朝鲜都有种特别的情节,想去看看世界上唯一真正意义上的“世袭制”国家,想要去看看这个遭到几乎全世界谴责的“独裁”国度。朝鲜的新闻里说,在地球上,除了朝鲜,其他国家都生活在“水生火热”中,我想要看看这个社会主义国家的优越性到底在哪里?其实最想体验的,是回到七八十年代中国的那种怀旧气息,但对我们来说又是新鲜感。
的确,外界关于朝鲜的真实记录和介绍寥寥无几,偶然间流出的珍贵影像和极个别报刊杂志对“脱北者”的负面报道更让这个与中国一衣带水,跟韩国冷战数年的”封闭”国度平添了神秘,大大增加了我好奇探索的欲望。
从中国到朝鲜旅游有几种途径,一种是边境游,从辽宁丹东出发的新义州一日游比较普遍,还有走吉林延边出境的北部城市罗津、先锋的二日游;另一种是从北京或者丹东坐火车抵达平壤的四天火车游;还有一种就是乘飞机到平壤,北京、沈阳均有固定航线和旅游团前往。这回难得上海口岸有了较稳定的旅行社包机直航平壤,多为四天往返的路线,包含周末,正和我意。
说到上海直飞平壤的航线,其实已经运作四个暑期了,但以往由于上座率的原因,每回都断断续续,停停飞飞,这回能保持正常班期运营,而且几乎班班座无虚席,还是比较出乎我的意料,看来经过这几年的培育和宣传,华东地区前往朝鲜的游客已开始源源不断了。
三年前,我曾去过朝鲜的边境城市新义州,短暂的一日行程,意犹未尽。这回去平壤,算是深入腹地。
高丽航空的飞机餐,出乎意料的丰盛可口
去朝鲜旅行,原则上必须跟团,想不跟团也行,但必须有专人、专车陪同监视,且限制严格,要求严苛,别提自由活动了,连正常的游览范围都受很大制约,想一个人走街窜巷,简直是天方夜谭,称得的上是全世界最不自由的旅行目的地。不过现在,朝鲜当局也意识到通过开放旅游来增加些国家收入,所以相对以前,氛围相对宽松些。
三年前去朝鲜,手机完全不准带入境。现在虽然可以带了,但没有任何信号和网络,更别提Wifi,等同失联状态;这样也好,过几天清净无虑的日子,专心玩耍;单反相机现在也可以携带入境,但是超过200以上的长焦不行,除非特别申请,而且在这里的拍照禁忌众多,军事相关、当地民居、百姓生活等题材照片禁止拍摄,尤其是对于军事,我们的导游和路边的军人保持高度警觉,一旦拍摄,必须删除,接受教育。
我搭乘朝鲜“高丽航空”公司班机从上海浦东出发,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黑夜飞行,于当地时间凌晨三点多抵达了平壤国际机场。我们乘坐的飞机是苏联制造的“图—204”机型,这在中国的九十年代末就已经被淘汰了,我竟然还在全球飞机机型事故率的排行榜上看到过它,真为自己捏一把汗。
“高丽航空”是朝鲜唯一的航空公司,隶属朝鲜人民军管理,飞机数量很有限,以苏联制飞机为主。航线也仅有不超过十条,主要飞往中国和俄罗斯远东地区。
步入机舱,高昂澎湃的朝鲜音乐萦绕耳边,航机读物全是中朝双语的朝鲜杂志,宣传介绍了领袖的英明和国家的美好,正能量满满。机上设施果然老旧,飞行时引擎发动的轰鸣声超级响,吵得难以入眠。令我感到很意外的飞机餐竟然很丰富,相信客舱里的空姐会让所有乘客眼前一亮,她们的制服新潮而又职业,相貌端庄,婷婷玉立。怪不得有“南男北女”这一说法,这讲的是长相,意思南朝鲜的男人帅,北朝鲜的女人美。空姐们始终保持微笑,会说一点点中文,服务起来也是很细心、尽心,但是她们看到有人拿出相机就会非常警觉,我刚站起来准备拍张机舱,就被很严肃的制止了。
一片漆黑中,我们的航班平稳地降落在平壤国际机场,飞机快要降落时,我透过舷窗,看不见地面上有一丝灯光,一片惆怅涌上心头,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一瞬间,我想起了曾在网上“谷歌”卫星地图上看过的一个奇妙画面,朝鲜半岛的夜晚,北部的朝鲜是一片黑暗,南部的韩国却是灯火通明。
凌晨的平壤机场
国际化的平壤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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