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掐指一算,认为每个女郎一天能基本接待2名游客就可以保本了。其实非也。荷兰法律规定,提供性服务者每完成一笔“交易”,需缴纳19%的交易税,性工作者还需按收入分级,缴纳33%至52%不等的个人所得税。这意味女郎们每日至少需要接待3至5位顾客才可保本。但其实,每天有90%以上的人是带着相机去红灯区当游客的,并非真正消费者。也正因为真正顾客稀少,女郎们个个练就了18般武艺厮杀抢夺生意源。
以前光顾红灯区的日本人居多,现如今中国人却在悄悄占领这个“第一”宝座。为了顺应市场变化,女郎们会努力学一些简单的中文揽客,有聪明的女郎看见中国游客时会喊“密斯特李”(MrLi,李先生)或“密斯特王”(MrWang,王先生),她们得知“李”和“王”为中国大姓,认为这样称呼更能拉近和潜在客户之间的距离,运气好的时候也真能碰到姓李和姓王的。当然,女郎们也会很应景地喊出“伐票”,意思是说消费后可以开发票。
虽然女郎们努力拉客,但残酷的是,他们的竞争者不仅仅来自其他橱窗女郎的竞争,另外一批性表演秀者也在抢食这块蛋糕。阿姆斯特丹红灯区里,除了橱窗女郎以外,最抢眼的便是性表演秀。比较出名的秀场有红磨坊和大象等。
秀场座位类似一个小电影院,大舞台上会有一个圆形可旋转的小舞台。35欧元的门票可以看1小时左右的秀,节目为6-8个,性表演节目分为单人和双人,单人节目多为艳丽女郎的脱衣舞蹈;而双人节目多为合法登记的夫妇以相对艺术的形式现场表演交媾,也会有现场观众互动环节。一对黑人夫妇已在大象秀场工作了12年,每天工作6场,每场酬金100欧元,他们的收入比橱窗女郎更固定有时候也更丰硕,当然你不用指望能在这些表演者身上体会到对性爱柔美或深层的诠释,他们有的只是机械性地重复和习以为常后的麻木。
像露易斯姐妹一样,这些成就荷兰“性都”美名的妓女们,大胆、坦然、包容、开放,但讽刺的是,她们没有一个是荷兰本地人。荷兰政府在红灯区中心为一个黑人妓女竖起“劳模”雕像并附言:“向全世界性工作者致敬!”但他们骨子里却并不鼓励荷兰本地人从事妓女工作,目前活跃于红灯区的橱窗女郎们80%来自东欧的捷克、波兰、匈牙利和罗马尼亚等四个国家。
政府甚至开始高价买下红灯区的橱窗,以低价租给年轻的时装、珠宝设计师和艺术家。政府希望将已经存在600年历史之久的红灯区,逐渐清理成以高档宾馆、餐厅、时尚商场和文化艺术场馆为主的旅游景致。
这个以性开放著称、每年色情行业可以创收7亿欧元的国度,在享受“性都”带来的名与利同时,却竭力想要踹掉这个渗透着黑社会、大麻、洗钱、日益腐蚀阿姆斯特丹心脏的红灯区。红灯区,似乎正逐渐成为荷兰最甜蜜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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