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脱”在布鲁克林组织的晚餐会,这个互助组织由伊莉斯·佩图斯(中)创立,帮助女人们厘清通常令人困惑的离婚过程。 Dina Litovsky for The New York Times
这些女人中有建筑师、电影业从业者、护肤顾问、科技公司的产品经理和心理学家。她们曾在金融业、出版业和电视业工作,不过,有些人已经缩减工作量或在生孩子时停止了工作。
她们的共同之处是离婚,她们的故事千差万别:妻子要养家糊口,丈夫的事业停滞不前,妻子在婚外恋中寻得安慰;丈夫从未真正适应为人父的身份;妻子毕业于常青藤名校,呆在家里带孩子,在婚姻中失去了方向,与此同时,丈夫在国际事业中风生水起。
6月初的一个星期日上午,七位这样的女人来到布鲁克林高地一处拥有百年历史的马车屋后院, 砖墙的四面爬满了常春藤,被改造得有点像童子军的聚会场所,用来拍南希·迈耶斯(Nancy Meyers)的下一部电影再合适不过。她们是来参加一次培训,或者说学习班。
学习班的内容包括动力训练(并不完全成功),也有身体练习,由一个生活方式教练主持。她以前在音乐行业工作,年轻而热情。她的指示有时显得高深莫测(伴随着让人头晕的新世纪音乐),不过房子的主人伊莉斯·佩图斯(Elise Pettus)会做解释。
“解脱”的伊莉斯·佩图斯在布鲁克林高地家中组织的一次衣物互换活动。
“她希望我们说点什么能让自己兴奋的东西,或者我们觉得无聊的东西,”一段格外费解的指示之后,佩图斯说,“即便这些东西让我们觉得可厌。”
一个欧洲出生的互联网高管举手说,“我的新工作棒极了,让我觉得兴奋。至于无聊的东西?这星期我觉得心里不是那么踏实。但是我有个问题:‘可厌’是什么意思?”
过去的两年里,52岁的佩图斯在自家有玻璃墙壁的高大起居室和后院里,帮助在离婚泥沼中挣扎的女人们走过这段非常可厌的旅程。她为这些女人提供组织和暂时的休息,最重要的是每月都举行专业人士主持的讨论、研讨会和学习班,内容包括家事协调法(collaborative law)、诉讼及和解、抚养青少年子女、财务计划、房地产、如何应对悲伤、约会和中年性爱(补锌,显然很重要),从而为这些女人提供资源。
她给自己这项附带的业务命名为“解脱”(Untied),不过你也可以称她为一个离婚沙龙的女主人,或者马尔科姆·格拉德威尔(Malcolm Gladwell)所说的“联系员”(connector)。她是附近一带中上层理想家庭的典范,这个冒险行动聪明而自然地利用上了这栋突然空下来的漂亮大房子。她的计划本来不是这样的。
佩图斯本来学的是新闻和电影,五年前离婚时发现了相关的商机。一天晚上,她和丈夫,以及两个小儿子搬进这栋他们花费三年时间翻修的房子。这时,丈夫转向她,宣布说他想分手。一个月后,他搬了出去。
“那真是一段灵魂出窍的经历,”她说。“我目瞪口呆,悲伤得快要崩溃。但是我想,感谢上帝,还有互联网。我要找那些真正聪明的女人,去问问她们,‘我该找哪种律师,你需要请律师吗,你的孩子适应得好吗,留下房子你后悔了吗?’”
“母亲患癌症的时候,有很多提供相关服务的清单。但离婚时我却找不到类似的服务。你也不能跑到孩子的学校里去挂个牌子,邀请人们来和你喝咖啡,聊聊他们离婚的时候是怎么办的。”
佩图斯不是唯一一个进行相关工作的人。和全国相比,纽约在离婚法律方面处于落后地位——直到2010年才有了无过错离婚条款。目前,根据离婚心理治疗师劳伦·贝赫曼(Lauren Behrman)的说法,继加利福尼亚、俄勒冈与明尼苏达(明尼苏达是家事协调法的发源地,该法律通过承诺达成协议,并不诉诸法庭)等州之后,纽约的草根离婚互助系统也在成型。
“最大的挑战是要让人知道,他们有各种选择,”贝赫曼博士说。“离婚并不一定意味着玉石俱焚的法律诉讼。但关键是要先去咨询正确的专家意见。如果你去找诉讼律师,会有特定的处理办法。如果你去找心理健康专家,那可能又有另一套办法了。”
美国的离婚率在20世纪80年代达到顶峰,目前有所回落,然而在过去二十五年间,50岁以上者的离婚率却增加了一倍(50岁以上者占已婚人口的一半)。美国退休人员协会(AARP)的研究表明,这种所谓的“灰发离婚”中有三分之二是女性率先提出的。
这样的趋势支持了以女性为中心的离婚互助系统,以及类似“解脱”这样的互助小组。另外还有一种有点八卦的感觉是:女人遇到危机的时候往往比男人更愿意找同伴支援。
离婚指导成了新兴的职业,提供一对一服务,比如说,客户出大约100美元一小时的价格,可以得到的服务包括:应该对律师说什么、如何简化流程,从而缩减法律费用。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