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子现在躺在医院,肺炎,星期三的时候肾衰竭,连话也说不了。但我知道她能听到我说话。我每天都去看她,在她耳边说话。”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就像现在这样坐在凳子上。那时1960年,我14岁,坐在家门口的凳子上。然后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孩走过来。长腿,大屁股,牛仔裤那么紧,我都不知道她还怎么能走路。她就那样走过来,坐在我腿上,直到太阳下山才走。几年后我们有了孩子。我留在了她的身边。那些年并不总是很美好,但我留在了她的身边。”
“我年轻的时候觉得到现在这个年纪一定早就躺在躺椅上了。但其实并没有我担心得那么可怕。在下雨天骨头偶尔会发疼,但除此之外,我很喜欢82岁。”
“我在越南战争中眼睁睁地看着我最好的朋友死在我面前。最糟糕的是,我觉得他们的死是我造成的。
那时我们刚刚执行完5天的任务回到基地,身上很脏。大家都想赶紧休息。但我说服了我的两个最好的朋友和我去附近一口井洗澡。到了井边,我让他们先洗,我在附近放哨。我的战友刚把水桶放下井里打水,井就爆炸了,他们两个都死了。
那一天是6月3号。每一年的这一天,对我来说都是折磨。”
“所有看到我简历的人都问我为什么要开出租车。12年前在尼泊尔我是一名法语教师。但是政府好几个月没给我们发工资,所以我辞职来了美国。我本来以为我可以在这里教法语,但没有身份什么工作也找不到。我唯一能找到的工作是洗车。我很不开心,但又不好意思回尼泊尔。我来了一年以后,布什当选总统,每一个人都和我说坏了,共和党会来找我麻烦。我很害怕。
除了洗车我还做过装货工和外卖司机。五年前我拿到了身份,所以现在能在机场工作。晚上下班后,我还开出租车。今年我从布鲁克林学员毕业,拿到了法语硕士学位。我是我们班的第三名。我想现在我可以做一个教授了。”
“我19岁那年,和一个女朋友准备一起去巴黎上学,我们的男朋友到码头来送我们。我们正要上传的时候,我朋友的男朋友对她说,如果你走了,我是不会等你的。于是她转身,决定留下来。
看到这情景,我的未婚夫也马上对我说,我也不会等你的。我对他说:别等我。”
“Meo是个医生,但我们可能是全纽约接受药物治疗最少的一家人。他对药物治疗非常抵触,但对素食非常热衷。虽然他是个医生,但他对整个医疗行业十分警惕。他认为整个体系得以运转的基础是疾病,而不是健康。他说在这个体系里,人们对治好病人没有兴趣,对杀死病人也没有兴趣,但每个人都靠药物维持的长期疾病来赚钱。Moe给病人看病,每次最多受5美元,不管是百万富翁还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都收同样的钱。整整三十年,他没有涨过一次价。税务局的人一直怀疑我们逃税,因为他们不相信医生会赚这么少。”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