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斯泰曾这样说过: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很少有人质疑这话的合理性,但至少这话是可以套在青少年身上的:而各个家庭中最困扰的就是青春期青少年的成长,每一个少年都在用他们自己的方式去感受快乐,书写自己的青葱岁月。
这种断言从来也不能减少青少年面临的问题。在60年代的日本,作为战后一代的年轻人陷入了这样的漩涡,表现出了青春期的骚动和狂躁。
在日本,对青少年的担忧甚为严重。日本文化中的服从(这一点经常被外界所提到)是日本人日常生活中的基本要素。这一要素催生出一种反叛,也就是日本青少年的自我否定。
1964年,《生活》杂志摄影师迈克尔·鲁吉尔(Michael Rougier)和记者罗伯特·莫尔斯(Robert Morse)记录了日本战后一代年轻人的反叛,这些作品令人震惊,它们生动地展示了日本青少年肆无忌惮地燃烧自己的青春岁月。
鲁吉尔的照片展示出日本青少年的鲁莽和绝望——并非我们武断地给他们扣上“叛逆”的帽子,而恰恰是照片里这些迷失的孩子们试图在诉说着什么——关于一些不满和迷惑,关于这个被我们制造、也被我们破坏着的世界。
鲁吉尔的照片中的青少年和其他年轻人,如莫尔斯所说的,“与西方国家曾经发生过的现象极为相似:出现叛逆的年青一代,对抗着这个国家的过去。”
在过去,某种意义上的古老的传统和权威让日本孩子很听话,服从于家庭。这种服从意识仍控制着大多数日本年轻人,让他们在办公室和工厂就业,让他们接受大学教育。服从,是整个国家稳固的一种思想基础。但战后的日本青少年这一代人,他们在反叛中成长。
在莫尔斯对日本青少年更深的研究中,他这样说道:
世界上没哪个国家的青年像日本青少年这样控制着一个民族。他们无处不在的冲击,寻找,有时候充满野心,有时候又充满无助失去希望。生活在孤立的岛国上,日本青少年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开放和国际化,这有别于欧洲的青少年们。
看着面庞精致、穿着校服的男孩女孩们飞奔着经过东京的银座,看着他们见到偶像时的大声喧闹,粗略地观察到这些你也许会觉得,这个国家有着身心健康的青少年,美好如同巧克力圣代。
于是你错了。
多数日本年轻人的内心深处充满了绝望和迷失。他们谈论的话题永远是挫折。并且,很多人已经不再尊重长辈,甚至在某些情况下故意顶撞老年人。这些年轻人被束缚在家中,在绝望中他们形成自己的小社会与他们自己的规则。
《生活》杂志和莫尔斯以及其它资料表明,迷失的一代并不是遥远而孤立的。虽然他们可能在不同程度上都共享一个真正的虚无主义的未来——不论是对他们自己还是对他们的国家,他们离家出走,他们是摇滚狂热者,他们是摩托车孩子——所有这些团体,以及由这些青少年主导的亚文化,在1964年的东京,都可以见到。
而鲁吉尔能够如此富有同情心地描绘出当时日本青少年的不满和迷失,又同时捕捉到他们彼此之间真诚的关系,甚至是他们一个短暂的愉快的心情,这都足以证明这位摄影师的广度和深度,以及他的奉献精神。
1964年9月11日《生活》杂志:“Kako慵懒的生活,服用安眠药以入睡,在东京的一个爵士商店,她迷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是一个17岁的孩子,他是爵士乐迷团体的领导者。他的绰号是“Naron”,一个受欢迎的安眠药的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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