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三个多星期以来,南非多地接连发生排外暴力活动,已经导致多人死亡,几千名邻国黑人无家可归或者返回母国。而追寻骚乱的发生,有个人不可谓不关键。就是这个人,祖鲁王兹韦利蒂尼(Goodwill Zwelithini)。
好时髦的祖鲁王据南非当地媒体报道,兹韦利蒂尼3月20日发表公开讲话,要求外国人立即回国,称其他非洲国家的人来南非抢了当地人的饭碗,加剧了南非的失业率,使南非黑人更加贫困。然后,3月底,排外骚乱首先就在祖鲁人的聚集地,夸祖卢- 纳塔尔省的德班市爆发了,随后蔓延至约翰内斯堡等。并成为了2008年以来南非发生的最严重的一起排外骚乱事件。但是,在一个总统才是最高首脑的现代国家里,一个祖鲁王的讲话却为什么能够产生如此大的作用呢?排除掉背后的失业率和民众对政府不满等等深层次诱因外,这与祖鲁族和祖鲁王在南非的特殊地位有关。来看看,这个祖鲁族究竟有多么神奇。
总统可以不喜欢,祖鲁王的话却要听
当地时间2015年4月14日,南非德班,外国人持刀自卫。南非全国的人口大约五千万,而在九大黑人部族中,祖鲁族有为数最众,达到1000万人,占到了全国人口的五分之一。这个部族还很尚武,很能打。
祖鲁王室的光荣历史:19世纪初,祖鲁酋长沙卡统一诸部,创建了独立王国,加冕第一任祖鲁王。现祖鲁王的曾祖父曾与殖民南非的布尔人和英国人不断周旋,其祖父则参与了南非现执政党非国大的创建工作。祖鲁人血战布尔人的12月16日,已化身南非“种族和解日”。现年66岁的祖鲁王古德维尔,是第八位祖鲁王,已在位44年之久。新南非保留了他的皇室地位,国家宪法规定给他副总理级的待遇。祖鲁王不再握有世俗王权,但在夸祖鲁•纳塔尔,他至今被视作“全省之王”,是祖鲁人团结与精神的象征。谈起本族出身的南非总统祖马,很多祖鲁人直率表达不满,但若提到祖鲁王,人们则由衷道出尊敬。在夸祖鲁—纳塔尔省,听命于祖鲁王的酋长多达300余名。现任祖鲁王的堂弟,也是王室公共关系事务主管图兰尼说:“祖鲁王不属于政府部门,也不属于任何党派。他是政府的咨询者,也倾听民意。祖鲁王主持和振兴传统仪式庆典。他关心发展问题和民众福祉,经常到国外访问,寻求发展经验。”
曼德拉的亲家,还有祖鲁族的总统、副总统、非盟主席
曼德拉的曾侄孙娶了祖鲁王的长女。曼德拉代表婆家人走上前与对面笑迎上來的祖鲁王亲切握手,互致问候,并向祖鲁王赠送了两头白色公牛。在南非政坛,祖鲁族的名人挺多。祖鲁王室成员更是不但与南非本国的科萨族联姻,还与斯威士兰、博茨瓦纳等邻国的部族首领家族通婚。南非前总统曼德拉就是科萨族,他的父亲曾是一个酋长。2002年12月7日,祖鲁王的长女嫁给了曼德拉的一个曾侄孙,新郎也是个酋长,这是一场两大黑人民族祖鲁族与科萨族的特殊联姻。曼德拉当时还作为婆家人,亲自欢迎了祖鲁王。南非自成立共和国后一直是被科萨人领导着,不过,从2009年开始,变成了祖鲁人来领导。南非现任总统雅各布•祖马就是祖鲁人。他的第四任妻子是则斯威士兰国王姆斯瓦蒂三世的侄女塞贝蒂勒,公主的亲王父亲同时也是斯威士兰国会议员。祖马是在对斯威士兰的一次正式访问中遇到公主,并对她一见钟情。60岁那年,祖马按祖鲁族风俗,派人向斯威士兰王室送去10头牛,正式请求迎娶27岁的塞贝蒂勒。祖马的前任妻子,恩科萨扎娜•德拉米尼•祖马(Nkosazana Clarice Dlamini-Zuma,1949年1月27日出生),则是现任非盟委员会主席,并有望成为未来的南非总统。她是南非非常知名的女性反种族隔离活动家与政治家,在曼德拉内阁中担任过卫生部长,之后还担任过外长和内政部长。南非前任副总统普希莉•兰博库卡(Phumzile Mlambo-Ngcuka)也是祖鲁人。最重要的就是对王的服从,要迅速跪下趴下牛是祖鲁人的财富,也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祖鲁王宫大院的中央就是一个硕大的圆形牛圈,但是国王的牛圈比平民的更大、更圆。据祖鲁亲王图兰尼说,在祖鲁人的观念里,“最重要的一点是对祖鲁王的服从”。按照他们的民族习惯,只要是臣民,无论身处何地,见到国王就要下跪、坐下或趴下称臣。比如,饭后,国王步出屋门,一名正在行走的女服务员马上趴在了地上,另外两名女服务员也迅速跪下,而一名男服务员则立即脱掉鞋子原地坐下,国王走过后,他们才起身恢复原状。
受法律保护的“一夫多妻制”传统
南非总统祖马和他的三任妻子祖鲁人一夫多妻制的传统,也受到南非法律保护。祖鲁王古德维尔一共有六个王妃。在夸祖鲁—纳塔尔省的祖鲁兰地区,古德维尔的六位王妃各自享有一处宫殿,膝下子女超过30名,祖鲁王室成员规模达到数百人。这些王宫,彼此相隔数十公里,互不干扰,王后们只有在举行活动时才难得一聚。至于为什么要搁这么远?祖鲁王自称“这是为了亲民,国王从一个王宫到另一个王宫来回走动,周围民众便可以经常见到自己的国王,否则与民众接触的机会就太少了。”今年73岁的南非总统祖马也沿袭了祖鲁族传统,实行一夫多妻制。他结过六次婚,目前有四位妻子和21个孩子。据报道,祖马曾在一次电视采访中为自己辩护道:“许多政治人物私下有情妇和私生子女,却对外界隐瞒,装作自己坚持一夫一妻制,我更喜欢公开,我比那些在外面左拥右抱的西方政客更加愿意承担责任。我爱我的妻子们,我为我的孩子们骄傲。”
奇特的“芦苇节”和“行割礼”,也被认可了
祖鲁王的女儿率先拿起芦苇杆,标志“芦苇节”庆典的开始。
祖鲁少女手持芦苇,步入祖鲁王宫。从1984年开始,每逢九月首个周末,祖鲁王就会在祖鲁兰的官邸举办“芦苇节”庆典。祖鲁少女们身着民族传统服饰,从各地赶来,袒露上身,喜迎节日。按照习俗,只有接受过处女检测的少女,才有资格参加“芦苇节”活动。正午时分,在祖鲁王之女的带领下,少女们人手一根芦苇杆,行进数公里,步入祖鲁王宫。在祖鲁文化中,芦苇寓意贞洁。相传,如果少女并非处女之身,芦苇便会迎风折断。“我的母亲,你若在场该有多好,女儿还是贞洁之身,你当为此感到欣慰”,“祖鲁人呐,挥舞起长矛吧,保卫国王,为战争做好准备”……面对祖鲁王,少女们献上手中芦苇。她们用热情奔放的歌舞,抒发自豪心情,表达对祖鲁王室的敬意。“芦苇节”的复兴者,是已执政40余年的现任祖鲁王古德维尔。由于南非是艾滋病感染率很高的国家,古德维尔希望通过这个节日,教诲年轻少女洁身自好、自尊自爱,一个古老的民族节庆也因此增添了现代元素。随着芦苇节的影响力不断扩大,每年都会吸引不少国外游客的到来。“芦苇节”庆典通常持续三天,包括祖鲁族出身的南非总统祖马、斯威士兰国王等宾客都会前来助兴。祖鲁王古德维尔还将面向参加庆典的祖鲁少女发表讲话。除了“芦苇节”,祖鲁人还将每年9月设立为文化遗产保护月,庆祝首任国王沙卡的诞辰。在祖鲁王古尔维尔的倡导下,从2009年开始,农村地区的祖鲁少年又恢复了“行割礼”的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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