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邮局、交管局、移民局、社会福利局等层层网络,美国政府对人口流动心中有数。图为今年7月2日,美国新移民在纽约曼哈顿公民入籍仪式上宣誓。记者 王雷/摄
如今的美国人,绝大多数是世界各国的移民后代,祖籍观念淡薄,哪里有工作哪里就是家,一生平均要搬家11次左右。众所周知,美国并没有户籍管理制度。美国人对频繁的人口流动习以为常,也并不觉得有全局管理的必要,反倒是一派自由惯了的态度,觉得哪里适合自己就去哪里居住。
简言之,在美国,大城市工作机会多,文化活动丰富,但生活成本和犯罪率高;小城市或者农村生活相对单调,但人情单纯、物价低。实际上,因为美国城市化程度高,农村和城市在生活质量上区别不大,一样的大超市,一样的电视节目,一样的连锁餐厅,所以一些喜欢清静的人,甚至不惜每天通勤超过三四个小时,专门去远离城市的郊外居住。
尽管如此,美国各级政府和研究机构出于规划的需要,也都必须知道人口的去向。根据法律,美国人口普查每十年进行一次,所有人都必须参与。普查的数据是决定美国政治格局的基本依据,因为人口的多少决定了美国每个州在国家议会里的议席,也决定了总统选举时各州的选举人票数多少。除了人口普查以外,政府通过三套相关联的系统,可以准确地了解到人口去向。这三套系统就是驾驶执照、社会安全号码以及护照。
所有在美国长期居留的成年人,无论国籍,包括留学生,都需要申请社会安全号,这个长达9位的号码是独一无二的。申请这个号码时,还要填父母的姓名以避免重名可能造成的错误,准确无误地记录下在美人士的信息。社会安全号的原本功能是让国家社会福利局准确发放福利和便于税务局收税,不过越来越多的机构用这个号码作为员工的登记号码。同时它又与美国人的信用记录密切相关,因此在美国办任何和财务有关的事都离不开它。比如租房、到银行开户、买手机甚至装有线电视等,都需要用社会安全号查信用。
社会安全卡是一张蓝色的小薄纸,美国警察局的忠告就是牢记号码,而卡则放置在家中安全的地方。因为美国人都随身携带驾照,上边有地址和出生年月日,如果和社会安全号一起被盗,就很容易被人假冒身份。
说到驾驶执照,则是由每个州交通管理局发放。在美国生活离不开汽车,因为每个州的交通法规不尽相同,一般规定从外州迁入的30天以内必须办理当地的驾驶执照。即使不开车,也需要申请一张类似身份证一样的ID卡,用于办理诸如图书证、选举证等。申请驾驶执照时除了要填社会安全号码,还要求提供本地居住的证明,这样就有效记录了成年人的居住地点。当然,搬家不迁驾照一般不出交通事故也查不到你,不过本地的许多福利就享受不了了。
而美国护照则需要用出生证或者入籍证明去邮局办理,这样一来,美国政府就能准确地知道哪些美国家庭有出国的意愿。最近几十年来,一些外国国籍人士和美国本地的配偶闹矛盾,单方面把孩子带回了原国,等同于绑架。因此,现在为未成年人办护照,要求父母双方在场,至少也要有缺席方的同意书,从这个角度来让跨国私带儿童变得更加困难。
总而言之,美国人搬家后,需要至少让几个政府部门知道:社会福利局、邮政局、税务局和交通管理局,外国人还得让移民局知道。所以,虽然美国没有户籍制度,在这个全世界联网的时代,美国政府通过层层网络,却比户籍制度更能捕捉到人口的迁徙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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