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苏联克格勃积极介入坠机事件,苏联政府暗自庆幸
苏联在蒙古驻扎了大量军队,无孔不入的苏联克格勃在蒙古的活动十分活跃。林彪座机坠毁之后,克格勃很快就介入其中,并进行了耸人听闻的活动。
在中国大使馆人员9月15日到温都尔汗坠机现场勘察前,苏联方面已经捷足先登,抢先到现场拆走了三叉戟飞机的主发动机,取走了飞机上的“黑匣子”。他们的专业人员是从赤塔乘坐苏军直升机飞往现场的,为此,蒙古方面刻意将中国大使馆人员前往现场勘察的时间推迟了一天,以保证苏联方面有足够的时间先行研究、取证。(孙一先:《在大漠那边》,中国青年出版社2001年版,第193页、第335页)
开始,克格勃并没有弄清飞机的真实情况和死者的真实身份,他们只是对这架英国制造的飞机的发动机感兴趣。到9月20日左右,他们已从种种蛛丝马迹中猜测出飞机上有一个大人物,甚至差不多怀疑到是林彪。为了证实这一点,于是,林彪坠机后5个星期,十多个苏联人专程从莫斯科赶到坠机现场,十分残忍地挖开坟墓,逐个检验尸体,将林彪和叶群的耳朵和头颅割下来,耳朵用于鉴定耳廓,把头颅放在架起的柴锅里煮,然后把头骨装箱,带回苏联慢慢研究。
为了使鉴定头骨和耳廓的结论万无一失,根据林彪在苏联养伤、养病过程中留下的病历,11月7日,克格勃第三次来到坠机现场,第二次掘开坟墓,开棺验尸。他们详细检查林彪的尸体,并带走了尸体的上半身。他们在林彪尸体的右肺确实发现了钙化的硬块,证实了与病历中的X光片完全一致。
据参与此事的苏联方面人士称,从坠机事件发生到1993年澳洲记者彼德·汉纳姆获准采访当年参与验尸的克格勃人员,22年间,全世界只有4个人知道这个事件的结果,他们是:苏联共产党总书记勃列日涅夫、克格勃主席安德罗波夫和克格勃将军扎格沃兹丁、病理学家托米林。(孙一先:《在大漠那边》,中国青年出版社2001年版,第333页、第336页)
由于出现坠机事件,驻蒙古苏军一度处于紧急战备状态。
林彪出逃,前往投靠苏联,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选择。就苏联一方而言,事情却未必那么简单。如果林彪叛逃成功,苏联有可能持欢迎态度,为手中掌握一张同中国、同毛泽东对抗的“王牌”而喜出望外;但也有可能感到为难,因为捡到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当时任苏共中央联络部中国处处长的库里克后来说:“我们感到最为庆幸的,是林彪没有真的飞到苏联来。”的确,如果林彪真的到了莫斯科,中苏之间的麻烦就难以预料了。库里克的话,也许确实反映了苏联方面的某些真实想法。(孙一先:《在大漠那边》,中国青年出版社2001年版,第269页)
(三)国际上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和传言不断
林彪出逃后,尽管中国方面保密工作做得很好,许多公众场合有关林彪的标语、口号、题词、宣传画甚至报纸的提法保持不变,但还是在国际上引起了种种猜测,有些说法耸人听闻,近乎天方夜谭。
中国国内是在国庆节前后开始自上而下地传达林彪事件的。由于当时中国还不开放,各级干部和人民群众的纪律观念、保密观念很强,因此在半个多月的时间里,国外并不知道中国发生了林彪出逃事件。到9月下旬,国际上关于林彪的猜测和议论才多了起来。
最权威的新闻发布是蒙古的电台和报纸。它们在9月29日、30日首次公布了中国一架大型喷气式飞机在蒙古境内坠毁的消息。
最敏感的新闻媒体当属法新社、合众社、路透社、塔斯社和日本、香港的报纸。奥地利电视台和报纸,9月30日至10月1日援引上述媒体的消息报道:“9月13日凌晨,中国武装部队一架喷气式飞机在蒙古上空坠毁,有9人死亡”;“日本政府部门据法新社消息称,这架飞机是被击落的,机内有被黜的中国国家主席刘少奇,他企图逃往国外未遂丧命”。
英国《卫报》10月1日刊登记者莱斯卡萨9月30日从香港发出的报道,内称:不管所传在蒙古发生的飞机坠毁事件的意义如何,这里的分析家却认为,从9月中旬以后,中国领导人中发生了重大问题。人们普遍排除了早些时候毛患病或去世的推测,而赞成环绕副主席林彪和政治局其他委员的地位问题的一些说法。林一些年来身体一直不好,从6月以后没有在公开场合露过面。不管是因为生病或是国内的政治原因,林的权威的削弱,都有必要使中国最高领导人重新排队。军事领导人最近几周引人注目地没有露面,这使许多分析家作出这样的推测,那就是人民解放军的领导人特别卷入了当前这场危机;另一方面,周恩来继续不断地在公开场合露面,并且看来已经完全控制了局势,他可能比以前更为有力。
美国《华盛顿邮报》11月27日在头版位置,刊登了记者史丹利·卡诺写的题为《林彪据信已死》的报道,第一个在美国披露了“九一三”事件的消息。
12月14日,香港《快报》刊登来自北京外交界的消息,说一名苏联外交官向一名经常同他打网球的巴基斯坦外交官讲,蒙古所报道的坠机事件,上面有林彪。这是苏联当局派人把9人尸体挖出后,经过严密的生物化验确定的。
1972年1月,英国《新观察家》驻莫斯科记者听苏联人议论,苏联专家把已烧焦的林彪尸体整理出来,发现尸体上中了9颗子弹,呈蜂窝形。(孙一先:《在大漠那边》,中国青年出版社2001年版,第273~274页)
这些外国报道,用意也各有不同,有的是出于商业目的抢新闻,有的则是借此攻击和诬蔑中国;有的是消息来源不准确不可靠,有的则是蓄意编造甚或制造谣言;有的表现出迷惑不解,有的则是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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