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罪恶没有被及时制止童子军是LRA的主力
非洲各国内战的成因往往极其复杂
在非洲,有很多被指控滥用暴力和屠杀人民的反政府武装团体,其最初所反对的就是腐败无能的、或自己就在从事种族压迫和屠杀的“合法政府”,例如塞拉利昂的RUF(反抗腐败的精英阶层),原先南苏丹的反政府武装(反抗北部伊斯兰阿拉伯裔人的镇压),刚果(金)反政府武装(反对著名的暴君总统蒙博托);也有些是由于殖民地时代种族划分和压迫、冷战时代强权斗争等遗留问题,而造成的你死我活的对立延续,例如布隆迪和卢旺达的胡图族对图西族(被比利时人殖民统治)的战争,安哥拉长达27年内战(美国扶植的UNITA对苏联扶植的MPLA);更有根本是不同政治势力之间争权夺利而爆发战争,如刚果(布)共和国内战和利比里亚内战。
在这种内战中,血腥暴力有时是以暴制暴之举,有时是当地原始部落文化和习俗的传承,更多则体现出非洲政治的无序和混乱,有枪有人就能揭竿而起。在这种无序和混乱中,正义和邪恶的界限,有时候也会很模糊。kony在发动战争初期,也很受当地人民的欢迎,或许新的政权能给他们带来新的生活,就像Kony当初的许诺一样。想一想太平天国,或许就可以明白。
联合国为什么不管
有人说了,既然乌干达的罪恶乌干达自己解决不了,为什么联合国不及时出面呢?实际上,对联合国不能抱有太大的希望,正如《西方“绕开联合国”为哪般》揭示的,想经过联合国授权办点事太难了,历史上成功的例子寥寥无几,大国之间的不协调导致联合国很难产生一项重大决定。
美国政府为什么不管
又有人说了,既然联合国管不了,你美国不是以“世界警察”自居吗?实际上,美国政府只重视一类人的呼吁,就是选民。如果美国人不关注甚至不知道kony是谁,美国政府很难也不可能有动力去插手这件事。在民间组织“消失的孩童”(Invisible Children)着手拍摄《KONY2012》之前,志愿者去找议员希望美国政府能干预,得到的答复几乎都是不可能,后来,关注的人越来越多,美国在去年10月派出了100名带装备的军事顾问(军事顾问并不直接参战),这样做的原因无非是有越来越多的美国人开始关注这件事了。
美国历来出兵干预都是这样的情景:民众看不下去要求出兵――美国政府出兵――士兵伤亡较多――美国民众又不乐意了――美国政府收兵――下次出兵有心理阴影。
举个例子,1994年,美军在索马里直接出兵围剿当地军阀,陷入包围,导致10多名士兵丧生,部分士兵尸体甚至被当地人拖着巡游――这导致克林顿政府民望大跌,也令美国在随后十数年间均拒绝再派本国武装力量直接参与非洲大陆的武装冲突。(参见《美国人对战争的“爱”与怕》)
美国民众为什么要管“闲事”
美国民众在街上张贴活动海报
不仅仅因为善良
在这部《KONY2012》中,我们不难看出,参与其中的美国人不仅很有爱心,而且毅力、耐力、激情兼备。这不免让人疑惑,这些美国人图的是什么?如果是发生在自己身边、目力所及的残忍、暴力,我们给以同情帮助是符合常理的,而对于远在千里之外的陌生人,是什么力量让这些美国人团结在一起为不是自己的利益奔走呼告?这或许不仅仅是用善良可以解释的。
这是美国的传统,美国人关注苏丹达尔富尔人的命运更是不遗余力,成立了无数的民间社团给本地代表施压,表现达尔富尔主题的文艺作品也随之出现。06年12月的一个民意调查显示,62%的美国人认为政府应该把阻止达尔富尔屠杀当作一个优先政策,在外交政策上,其重要性仅次于伊拉克问题。正是因为来自民间的这种压力,加上达尔富尔本身的严重事态,美国政府对达尔富尔危机采取了一些积极干预的行动。
这种风起云涌的人道主义关怀,很大程度是活跃的公民团体动员能力的表现,而不仅仅是民间自发的热情。就算民间能够自发地迸发高度热情,这种热情的“可持续发展”,往往要依靠民间团体的机构力量。
当然,发达的公民团体也绝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它是长期的公民意识教育并给与土壤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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