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岛市内的超市,福岛本地产的青菜比地震前价格大幅下降。
2011年6月6日,日本岩手县宫古,左图为海啸当天当地居民拍摄的海啸情景,右图为记者灾后拍摄到的同一地点对比图。
吾妻避难所里,只有不谙世事的小朋友还在天真地玩耍。
避难所里的老伯以看书打发时间。
本报记者灾后走近福岛“无人区”
日本大地震 回访
系列报道之一
昔日盛产瓜果蔬菜的“鱼米之乡”如今竟然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核坟墓”,数以万计的灾民只能背井离乡,眼睁睁看着即将收割的蔬菜烂在田间。在核泄漏阴影下,原本熙熙攘攘的闹市如今已成“死城”。
昨天,距离日本“3・11”大地震已有3个月。但是,日本重灾区灾民的生活似乎并没有根本改善。对于那些已经在避难所生活了3个月的灾民来说,每天吃面包似乎也成了一种习惯。这场大地震改变着日本局部地区的生态,也改变着很多日本民众的心。而就在目前,一场更大的威胁还考验着日本。随着福岛第一核电站关闭,不仅日本灾区,包括东京在内的整个日本都面临着一场空前的“电荒”。当然,还有那令全世界都瞩目的福岛核电站,如今仍然是深埋在日本灾民心中的一颗定时炸弹。
连日来,本报记者兵分多路,深入日本重灾区采访,体味真实的灾民生活。同时,遍访日本政经高官,解读震后影响。这场空前大灾难后3个月,灾区人们的生活怎样了?福岛“无人区”究竟是怎样一番场景?大地震给日本带来了哪些影响?今日起,本报将为您一一呈现。
记者逼近无人区警戒线
城市几变死城 呼吸提心吊胆
如今距离福岛核泄漏事故发生已整整3个月,核泄漏的阴霾至今仍笼罩在福岛人心头。从5月底开始,日本已逐渐进入梅雨季节。5月30日,本报记者抵达日本时,恰逢强烈热带风暴“桑达”吹袭日本引发大雨。6月1日下午时分,福岛县福岛市突降大雨。也许对其他地区来说,突降大雨稀松平常。但对于福岛来说,连降大雨则撩拨着当地居民敏感的神经。据气象部门发布的灾区核辐射指数,福岛县高居全国之首,市区核辐射量普遍在1.2微西弗/小时以上,相当于每天照一次X 光,而东京等地区则在0.1微西弗/小时以下,核辐射指数最高的福岛县浪江町当日核辐射量甚至超过20微西弗/小时。而连日降雨则会导致核辐射污染物随着雨水飘散在空中,这无异于雪上加霜。当地气象部门也发布消息提醒居民大雨时应尽量减少外出。
核辐射改变的还有人心
自从福岛核电站发生爆炸后,死亡的威胁让当地居民纷纷逃窜。伴随着蔬菜中核辐射物超标,肉制品中核辐射物超标,海水中核辐射物超标,恐怖的阴影像病菌一样蔓延。被核辐射改变的,不仅是福岛的生态,还有福岛的人心。
6月2日,本报记者从福岛市区出发一路向东向福岛核电站进发。进入距离福岛核电站30公里左右,人烟变得越来越稀少,随处可见抛荒的土地。很多农田中还不时可见翠绿的蔬菜等待收割,然而放眼望去,一马平川的菜畦中没有一个人影。
离福岛核电站越近,荒凉的气息更加深入骨髓,逼仄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在距离福岛核电站30公里内的川吴市,很多村落都已人去楼空,不少人家大门紧锁。街道上的商店和饭店也差不多全都关闭。
有记者现身当地人很惊讶
对于记者的出现,仍在坚守的一名加油站员工感到很诧异。他说,地震前这里一共有20多个村,生活着十多万人。地震发生后的第三天,村民们就陆续开始撤离了。直到一周前,这里的放射量还是东京等地区的10倍以上。因为留在当地菜不能吃、水不能喝,就连呼吸空气也都提心吊胆。很多村民是因为受不了这种精神上的煎熬,投亲靠友去了。
经过两个小时的颠簸,记者来到距离福岛核电站20公里处的边界线――界限以内,就是福岛“无人区”。在这里,记者被站岗的哨兵拦住。戴着口罩的卫兵们警告记者,这里距离福岛核电站只有20公里,是政府要求的灾民必须强制撤离的区域,任何人不得入内。据东京电力公司公布的数据,该地区的核辐射量约在1.36微西弗/小时,是东京的10倍以上。
其中一名哨兵表示,这个边界线24小时都有人站岗,他们分三班轮流站岗,禁止任何人入内。进入核电站进行抢险的工作人员们都要穿着防化服和防辐射装置,而外围站岗的他们只能戴着口罩。目前,已有两名福岛核电站员工被测出放射性物质超标。
悲情核辐射区
村民背井离乡 蔬菜不准输出
福岛第一核电站反应堆的核泄漏事故发生后,日本政府宣布核电站周围30公里之内的居民疏散。饭馆村的检测结果显示,这个村虽然距离核电站接近40公里,但已经受到了严重的污染。
饭馆村测出最高辐射
检测结果显示,饭馆村1千克杂草中的放射性碘的含量高达254万贝克勒尔,放射性铯的含量也达到265万贝克勒尔。这是迄今为止日本政府机构检测出的最高含量的放射性物质。
专家分析称,可能受气候和风向的影响,福岛第一核电站西北方向区域受污染最大,饭馆村首当其冲成为最大受害者。饭馆村是福岛县著名的优质大米产地,但核泄漏发生后,饭馆村的稻米和蔬菜生产被立即停止,村民也被紧急疏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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