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所谓的援助交际,少女卖淫的代名词。任何被少女们称为“大叔”的男人只要愿意出钱,少女们都会尾随他们去各种名目的“情人旅馆”。
如果更进一步,女中学生们可以给色情杂志拍一些裸体照片,或为音像制品商拍摄一些色情表演的录像出卖。正因为如此,到1996年很快出现了日本全国流行的“援助交际”活动,成为日本社会的新话题。
村上龙说,他以前采访过色情书、淫秽书的模特儿,所以对这些女孩知道得很清楚,她们并不是痛不欲生地为了替父母还债而脱衣服的。村上龙深有体会地说:
她们基本上是快乐的。报酬也不赖。她们的机会虽然比不上那些顶尖的模特,但至少比贫困而悲哀的手淫读者多得多。
除了经济发展使人成为道德缺失的经济动物,从而影响了纯情的少女之外,性自由的革命口号、艺伎及风俗业利益动机等,对日本女学生的影响也是不可忽视的。如今自愿卖春的比例相对于被迫卖春的比例大大地提高了。
性的欲望和追求满足的动机无疑是激发犯罪的重要动机之一。随着参与援助交际的中学少女越来越多,威胁、勒索等犯罪的现象也多了起来。在这种交易中,男人满足欲望的条件是金钱,倘若没有金钱而要满足性欲,那就只有耍手段占这些少女的便宜了。因此在日本玩弄这些少女之后不仅不给钱反而威胁她们的人有不少。
这些对女学生耍无赖的男人主要是流氓、痞子,即日本人所谓的“呀哭刹”、“恶党”。因此在接客之前女学生们一般都要在暗中观察一番,看事先在电话里接上头的这个人是否像流氓地痞,若感觉危险掉头就走,她们称之为“危险回避”。
自古以来性的买卖主要在黑暗中进行,是比较危险的事。不过这些女中学生一般都自信自己是幸运的,因而不断去冒险。女学生在援助交际过程中若遭遇到麻烦基本上都是无助的。无论是双亲还是警察或是学校的老师,她们都不能向他们求助,因此更激发了坏人的犯罪动机。她们在援助交际中被威胁被勒索的情况一般是这样:
阿雅子(音译)在中三(初中三年级)的时候曾经有这样的经历,现在已经是高校一年级的她告诉记者说:通过传呼(电话传呼服务)约定的那个男人说:我给你十万,你到上野来。阿雅子因此便乘车去了上野,这次是约定在莺谷碰面,那人驾车来接。在面包店前等待的阿雅子,觉得那个男人怎么看也是地痞,心想:这样的男人超讨厌。那个男人穿着西服看起来像个有钱人,有些肥胖并且秃顶,戴着太阳镜,因为电话里说三十岁,阿雅子心想他绝对不是,走近一看,至少年过四十。他很快认出阿雅子,打了个招呼:“让你久等了。”因为阿雅子已经告诉他自己的服装。她一般和同类的小姐一样穿着学校的制服,此时想马上走开已经来不及了。
“跟我来。”男人说着便在前面快步走起来。
“为什么走那么快?”阿雅子便忍不住问他。
“因为这一带有许多便衣(警察)。”男人回答着,脚步迈进了旅馆街。
……
等H(这里是象形词,指性交――引者注)结束之后,那个男人的态度急变。
“因为有你这样的女孩,太麻烦了!”
“啊!什么意思?”
“像你们这样,利用传呼接头卖淫,影响了我们的经营。”
听到男人这样的回答,阿雅子想起来了,之前听说黑社会(痞子)经营和H有关系的店,这个男人大概就是做那种经营的地痞,阿雅子立即害怕起来,哭着讨饶:“非常对不起,以后绝对不干了,让我回去吧……”
“真的以后不干了?以后要是再碰到的话,怎么对付你就不知道了。”
其实那个男人也害怕被警察抓到,指示阿雅子从前门回去,自己从后门走了。
阿雅子对记者回忆说:“一元钱也没有给我,也许是真的地痞,也许是那种干了就跑讨便宜的家伙。超恐怖!”
阿雅子接着对记者说起两个月前的一件事:
因为那时的恐怖,阿雅子一时克制住没有去卖春,等到钱完了的时候,她又开始了,结果又遭遇让她痛哭的倒霉事。
这回约定支付五万日元的男人,看不到痞子的习气和风格,衬衫外套西装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上班族(公司职员)。
“五万元太贵了吧?”上班族在H结束之后开始砍价起来。
阿雅子这时发现,在电视机桌子的侧边放着的职员的提包口正开着,那开口正对着床铺的方向。
“那个皮包一开始就一直那样放着吗?”阿雅子问他。
“呵,从进旅馆的时候就一直放在那里。”职员这样回答。
肯定被拍了裸体录像,阿雅子这样想着便回忆起在莺谷的那次恐怖遭遇。
“如果没有钱的话,我也不要了,作为交换条件,什么也别做让我回去吧!”阿雅子哭着哀求。作为交换条件,那个职员要了她家的电话号码。无奈的阿雅子灵机一动把朋友的号码写在纸上给了他,说:不信可以打电话试试看。毫无疑问,那个星期日给朋友及她的父母带来超级的麻烦……
这些女中学生停止卖春一般要等到她们遇到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的那一天。日本少女的这一表现给外国人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她们在东南亚一些国家旅游的时候,很能引起东南亚的不良少年的注意,激发他们犯罪的冲动。针对援助交际等社会问题,日本有人甚至喊出了“女生误国”的话来。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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