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佣人联盟旧金山分会部分成员在请愿行动前高呼口号。(吴卓明摄)
保姆、女佣、佣人、钟点女佣、住家工、帮佣等字眼虽然各异,但都是指在家庭料理家务的雇员。家庭佣人的存在由来已久,而且东西方社会都存在该职业。但在世界大多数国家和地区包括美国,保姆并没有被列为劳工之列,为了争取自己的合法权益,美国家庭佣人联盟(National Domestic Workers Alliance)团结美国各地和各族裔的家庭佣人,向社会发出了他们的呼声。
雇用家庭保姆 亚裔社区较普遍
以旧金山为例,只有照顾符合政府规定的有病或残障老人的护理人员才受到劳工法的保障;他们有工会的支持,他们的工资在市政府规定的最低工资之上,并享有医疗保险等福利。
一些老人也需要照顾和护理,但他们的收入和存款在政府的规定之上而不能申请社会福利机构提供的护理人员,只能自己掏腰包雇用私家看护,这些受雇于私人的看护则不在劳工法保障之列。其他家庭佣人虽然做着与家庭护理人员相类似的工作,却没能享有同样的待遇,也得不到劳工法的工作保障。
雇用家庭佣人在旧金山湾区包括华裔的亚裔社区,是十分普遍的现象,而且以高科技电脑人才聚居的南湾为甚。
由于这些来自中国大陆、台湾、印度和其他族裔的高科技人才正值盛年,哇哇啼哭的新生命陆续从这些家庭诞生;也由于他们的收入较其它行业丰厚,故相对有能力负担,也愿意花钱雇用家庭佣人,协助照顾婴儿、幼儿,并料理日常家务。因为这些雇主的教育水平和个人修养,及其信仰等方面的差异,对家庭佣人的态度和待遇也就产生了很大分别;但由于家庭佣人并没有得到劳工法的保障,多数雇主对家庭佣人是相当苛刻的。
家庭佣人多为年纪较长或从大陆农村来美的华裔新移民,也有其他亚裔如菲律宾裔、越南裔、印度裔,还有来自中美洲的墨西哥裔。他们虽然操持不同语言,但都有一个相似之处,就是文化程度较低,英语能力有限,没有美国社会所需要的谋生技能等。进入家庭佣人这一行是他们无奈的选择。虽然他们工作在不同的家庭,但都有相类似的遭遇:雇主不会负责佣人们的医疗保险,也不会给予假期福利;很多家庭佣人的薪资微薄、工作时间长,有的还经常被雇主呵斥,在工作时间内不准打电话、不准和朋友或亲戚联系、不准对外表明他们的薪资待遇和工作情况等现象也比比皆是。
华裔保姆卑微处境
年事已高的王太太在旧金山有几幢物业,儿女都已成家,各自居住在外,王太太找了个私人看护张婶,月薪1100美元,一周工作7天,负责家中的所有家务,包括买菜、做饭、洗衣服、打扫清洁等;每天还要搀扶王太太到户外散步。儿女来接王太太喝茶或吃饭时,张婶要把王太太送上儿女的私家车,然后回家做家务;吃完饭后,张婶又要站在家门口等王太太坐车回来,然后搀扶其回家。周日还要扶王太太去教堂做礼拜。
张婶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有时家里有事,也不能回家;有时朋友来了也不能和朋友相聚。
来自广东台山的刘婶年过60岁,她满口台山话,是个地地道道的“台山阿姆”。由于不会英文,又没有美国社会需要的工作技能,一直找不到工作,后来在朋友介绍下做了钟点女佣。月薪700美元,一周工作5天,每天负责准备午餐,有时也需要做晚饭,此外要洗衣服、拖地、打扫清洁。每天早上上班,做完雇主交代的事情即可离开。
周姨来自广东斗门,50岁开外的脸上已撒满岁月的沧桑。目前在南湾一家来自中国台湾的年轻夫妇家做家庭保姆。女主人刚产下第一胎,还在做月子,男主人需要上班,家里的大小事务都落在周姨的肩上。周姨一周工作6天,从清晨忙到夜晚,买菜、做饭、洗衣服、打扫清洁,还要协助女主人照顾刚出生的婴儿。平时住在雇主家,周六晚上坐火车回旧金山,周日下午又要乘火车赶回雇主家中。因为大家的风俗习惯不同,又因为雇主夫妇二人都十分讲究清洁,夫妇俩时常因看不惯周姨的做法而对她多有呵斥。雇主当时只要周姨工作一年,她希望下份工作的薪水多过现在的月薪900美元。
家庭保姆维权路漫漫
家庭佣人没有劳工法的保障,也因为他们的工作技能没有竞争能力,只能被动地受雇于雇主,没有和雇主讨价还价的本钱。而没有一个强有力的组织也造成他们难以在社会上争取自身的合法权益。 为争取与捍卫佣人的尊严和权益,美国一些家庭佣人组成“美国家庭佣人联盟”(National Domestic Workers Alliance),不断向社会抗争。该联盟旧金山分会5月27日带领一部分佣人在旧金山市加利福尼亚街650号利特勒.曼德尔逊律师楼(Littler Mendelson law firm)前举行集会,要求该律师楼克鲁斯特门先生(Kloosterman)参加在日内瓦举行的国际劳工组织会议(Internation Labor Organization Confenece)时,支持该联盟的议案,使包括美国在内的世界各国佣人都能得到更公平、更合理的工作待遇。
加州众议员阿米艾诺和旧金山市议员马兆光分别在加州政府和旧金山市提出支持家庭佣人争取权益的议案,旧金山市议会于5月25日一致通过议案。议员马兆光到场支持并带领众人前往上述律师楼递交议案陈情。马兆光指出,家庭佣人在照顾家庭老幼、操持家务上做出很大贡献,也让雇主能集中更多时间和精力在其它社会专业工作上;然而家庭佣人的工作也是孤独无助的,长期以来得不到应有的权益和保障,很多佣人的工作时间长,薪资低,极易受到伤害和虐待。
美国佣人联盟吉尔・谢柯(Jill Shenker)表示,美国的法律在工作条件、工作待遇、环境卫生、安全措施等方面对于普通劳工都有一定的保障,然而家庭佣人不在普通劳工之列,也因此不能享受普通劳工所获得的工作条件和待遇。谢柯说,美国的家庭佣人大多数是包括西裔、菲律宾裔、华裔等少数族裔新移民妇女,很多家庭雇主对她们十分苛刻。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