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线准备睡觉。照片由本文作者提供。
准备工作基本上完成了,但是最让人讨厌的阶段还开始呢。接下来是对流套管(另一套塑料管),这次是插在我的鼻子里,测量打鼾的状况。然后是手指脉氧仪,接在我的右手食指上,负责测量我血液中的氧气水平。
然而即便有这么多设备接在我身上,我还是在10分钟之后就睡着了。因为睡眠异常,比如睡眠性交症,通常是突然从深度睡眠中醒来后造成的,因此前一天睡眠不足,通常是产生这种情况的主要原因。我同意在实验前一天少睡了两个小时,目的就是营造一种和我发病时尽可能相似的环境。
睡着比我想的要容易,但是我整夜都睡得不安稳。我一度惊醒过来,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能理解自己在干嘛。但等我弄明白过来的时候,我开始想要把手指脉氧仪从从手上拿下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竭尽全力想把它拿下去。
等我清醒并且冷静下来后,我打电话叫来了医生。他进来想要重新接上脉氧仪,却发现已经被我给弄坏了,所以他又去换了个新的。这些情形在睡眠医疗观察研究中并不常见,当我再次睡着的时候,我居然还有一种奇怪的自豪感,觉得自己挺有本事的。
睡眠医疗研究中心的医生,同时也是哥伦比亚大学医疗中心的神经学家安德鲁·韦斯特伍德(Andrew Westwood)向我分享了一个商业秘密:
“通常人们来到睡眠诊所都不是主动的。只有当其他人担心他们时,比如说他们伤害到了自己,或者其他一些糟糕的事情发生的时候,才会听别人的劝告过来检查。”
然而哪怕在这样一个 “不夜城” 里,他们的研究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普遍。按照韦斯特伍德的说法,他们正在变得 “越来越有名” ——
“有些人来参加睡眠研究,其实并不是因为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不对头的事,只是想确保自己在这方面并没有问题,” 他这样说道。
在我进行过夜研究后的一周后,我和斯派曼教授进行了后继约谈。好消息是,可以排除我拥有睡眠呼吸暂停、夜间癫痫发作和快速眼球运动等睡眠行为障碍。研究表明,我有大量的慢波非快速的眼球运动,住在N3 睡眠阶段。
在这个过程中,我有多次突然醒来,并且伴有心率加快的现象。因此斯派曼博士确认,我的睡眠性交症以及梦游和夜惊,甚至包括我想要摆脱脉氧仪的行为,都可能和这些症状有关。
“睡觉时,前额叶皮质基本上是脱线的,”
米歇尔·克莱默·波尔内曼(Michel Cramer Bornemann)医生解释说,他是 睡眠法证协会 的主要研究员,这是在研究睡眠异常方面的一个领先的医疗专家及法律团队。“前额叶皮质是大脑中用来控制行动、执行功能和对目标驱使行动的一个部分。在大脑深处,你有一个中枢模式的发生器,这些发生器控制着你的生命行为。”
这些 “生命行为” 由编程的电流环流控制,其中包括一些原始冲动,比如逃避或战斗时的自然反应,以及吃喝和性行为。波尔内曼介绍说,这些原始冲动的中枢模式发生器的位置,距离大脑控制睡眠和清醒的部分十分接近。“如果当你被什么打扰到睡眠时,比如夜里的噪音,或者是你的伴侣推你一把的话,只需要这个睡眠/清醒发生器中出现一个‘电子转换’ 方面的小错误,就能够触发中枢模式发生器,其中的一个结果可能就是性行为,”
他介绍道。“换言之,当一个这样的转换错误发生时,你的前额叶皮质并没有在工作状态,进而无法确保你在睡眠中不做任何会让你后悔的事。这也能够帮助解释在梦游中,有人会吃东西,或者变得很暴力。”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