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里,房子被埋在了雪堆下。
我身上裹的里三层外三层,头上戴着大帽子,不过,感觉还是奇寒透骨。
这样的冷,让人脚趾麻木,嘴唇僵硬;寒风吹过,仿佛小刀划破脸颊。谁不想躲在室内?“地狱”的气温,甚至比南极洲的一些地区还要低。难怪没人出门。
也许,约翰·科龙比大多数人都更勇敢。我们见面时,他正在用铁锹清除一堵几乎高达两米的雪墙。
科龙说,他的锅炉“罢工”了,水管子冻得实实在在,没办法,只能拎着一桶桶水冲厕所。
科龙还说,“这样的天气,人们根本没法作准备。上一次我们这儿温度降到这么低,还是100年前的事儿。”
我在“地狱”转了一圈。沿途看到,房屋前的车位、车道覆盖着厚厚的白雪。白雪非常平整,犹如一席纯白的毯子,看不到足迹。
最后,我总算找到了一个还开门营业的地方。
走入“坝址酒馆”(Dam Site Inn),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空桌子、空椅子。我们刚到的时候,吧台前只有一位顾客。
欣迪·加德纳(Cindy Gardener)端着一杯冰啤酒说,“这是一星期以来我第一次出家门。”
欣迪说,每天在家门外扫雪,累死了。虽然她丈夫的四轮驱动前安着雪犁,但是,清除积雪,大部分还要依赖传统工具:铁锹。
欣迪说,他们两口子还要帮助邻居那些被大雪封堵在家里的老人。
手掌烫伤
欣迪接着告诉我们,变天前,所有的人都提前储存好了食物。迫不得已非要出门,可以多穿几层衣服。不过,有时候,这也让人很挠头。欣迪有好几双雪地靴、好几付手套。因为一出门,靴子、手套就湿透了。
撇开这一切,欣迪告诉我们,她喜欢下雪、也真爱“地狱”。欣迪自豪地说,“我们这里一直就有那种小村感,我希望能继续存在下去。”
那么,我本人在“地狱”的短暂时光过得怎样呢?
嗯,我很听劝,为了保暖,衣服确实穿的一层又一层,所以,哪儿都没有冻伤……
但是,写这篇“记者来鸿”的时候,我的打字速度极慢。因为,我的手掌上起了大泡----在手套里放暖手器,被烫伤了!
最后,是灼热、而不是严寒,给我的“地狱”之行带来了痛苦。
也许,“地狱”遇“火灾”,再合适也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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