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国气候大会,又在德班召开。从哥本哈根、坎昆到德班,成果不能说没有。会议仍然能开得下去,就表明各方还是致力于谈。虽然谈也不见得能够谈成什么,但比连会也开不成要好。
德班会议的前景,并不乐观。“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执行秘书克里斯蒂安娜・菲格雷斯说,寻求设定《京都议定书》第二承诺期并不容易。而寻求京都议定书第二承诺期续约,正是这次大会的紧迫任务。
早在哥本哈根,舆论就称各方错过了拯救气候的最后时机。这或许是危言耸听,但至少是极大地传播了气候危机的意识。其实德班会议才是最后的机会,《京都议定书》第二承诺期不能续约,减排计划就无以为继,而京都议定书的第一承诺期转年就要结束了。
即使《京都议定书》真的无以为继,气候是不是就不能给人以生路,也还是谜。各国政治家在气候大会上各不相让,总不至于是人类灭亡就在眼前,仍然各持己见吧,真有电影《2012》那种滔天洪水,我想谈判就不至如此激烈了。
自然,我们可以看到很多危险的信息,例如海平面上升,将要淹没多少个低海拔国家,太平洋、印度洋的一些岛国,在气候大会上也有过声泪俱下的陈述。还有“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IPCC)、戈尔等组织和人物的宣传,使人如坐针毡。
不过,媒体也报道过IPCC有过修改数据的行为,其主席帕乔里的家距办公室1英里,却并非自行车爱好者,也并不乘用专为他配置的电动汽车,他家里共有5辆汽车。至于戈尔,媒体更称拥有上千平方米的住所,用电量是美国普通家庭的20倍以上。
我们并不知道消息是否属实,但减排计划却仍然是按发达与不发达进行分配的,发达国家要维持生活水平,即使减排仍然有更多的人均排放指标。这就表明,事情似乎并不像覆灭那么糟糕,否则谁会有心思思谋自己只能承担多少份额。
每看到人类就要不能生存的预言,再看气候大会上各国围绕减排目标及实施路线所进行的争论,我总感到气候确实从自然现象变成了一种政治。当然,我们也可以说有些政治家是愚蠢的,鼠目寸光,命将不保还要讨价还价。但历史地看,地球曾经很暖,暖到河南河北都有大象、猛犸等动物,即使在有历史记录可查的时代,杨贵妃爱吃荔枝,那也不是从岭南运送,而是运自四川。
当然,我们又可以说,过去的气候变暖与现在的气候变暖不一样。过去变暖不是排放的结果,现在变暖却是二氧化碳太多。人类排放增加的二氧化碳,是不是足以改变地球作为生命行星的属性,使过去的变暖与现在的变暖在行星意义上迥然不同,却可以存疑。
几十年前,人类排放还被视为变冷的推手,现在又作为变暖的祸头。这固然可以说是认识提高了,但问题仍然是前面说的,既然事情急迫如此,为何大家还是各不相让,尤其工业化国家并不肯降低生活水平去减少排放,而是根据技术的可能性安排减排目标呢?另一方面,如果事情很急迫,工业化国家又有何必要在乎技术和资金的支持,以助人类度过劫难?
碳指标、碳交易、碳经济、碳文化、碳运动、碳政治……如此等等,碳正在成为一种资源,谁使之资源化,或者谁从碳的资源化中获得直接或者更大的利益?重要的是,对不发达国家来说,不仅要接受先进的碳观念,而且要承担碳后果,包括过去被工业化国家排放,未来则不能获得与工业化国家的公民同等的碳排放额度,也就是不能拥有同等的排放权和发展权。
作为个人,应当看到资源与环境的约束,看到高排放造成的各种后果,但后果到底是气候后果,还是环境后果,以及资源极限的后果,恐怕还可以细究。绿色发展、生态文明,是毫无疑问的,减少耗费、节约物用,这也是毫无疑问的。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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