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运之后就是残奥会了,不知大家最近有没有关注。
残奥会开幕式那天,就有一幕刷爆了社交网络。这一幕就是担任火炬手的巴西传奇女运动员玛利亚·马拉沙在大雨中跌倒后,在全场的鼓励和工作人员的帮助下站起来,又继续拄着拐杖独自走完了圣火传递。
老实说,从我受到的教育出发,很自然地会觉得站上残奥会赛场的选手都很了不起,他们的成绩都很伟大,他们的精神都很值得钦佩。但今天,《每日邮报》上刊登的一篇专栏却让我开始重新思考。
这篇专栏的作者叫罗斯·克拉克,是一位残疾孩子的父亲,文章的标题是:《为什么,作为一个残疾孩子的父亲,我害怕残奥会:好莱坞式的叙事与残疾人的现实生活大相径庭》。
“摸着良心说,我已经很努力去喜欢残奥会了。 4年前,我就像上周早些时候一样,看了伦敦残奥会的开幕式。”
“但尴尬的事实是,与公众对残奥会高涨的情绪相悖,我一直在挣扎着让自己去享受它。”
“残奥会进行到第五天,英国已经拿了至少20枚金牌,但我依然很难为这场盛典捧场。”
他在开头写道。
他说,自己也并不是不钦佩运动员的天赋和训练的努力,但他就是对整件事激励呈现出来的残疾形象感到难受。
残奥会传递的信息是任何人都可以克服残疾,做到原本认为不可能的事。 Clark承认,这个点很吸引人,但他觉得,每块残奥会金牌背后被宣传的故事都太好莱坞了,全都是在说某人面对原以为做不到的事,通过纯粹的勇气和努力克服就获得了令人振奋的成绩。
“但是,当人们观看残奥会时,他们往往会忘记,在此看到的只是所有残疾人群体中的极端例子:他们大多是纯粹的身体残疾,伴有的是轻微的学习障碍。”
“但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个庞大的残疾人群,永远不可能触碰任何接近于奥运竞争的领域,因为他们不能跑、不能跳、不能游泳。或者就算他们可以,也永远不会去做任何意义上的竞争。”
这其中的区别是什么呢?
Clark有一个19 岁的女儿伊丽莎,脚板有一些残疾,因此她走路非常慢,虽然这并不妨碍她能走能跑。她也有很好的毅力,比如可以花 8 小时在苏格兰爬一座 4000 英尺(约 1200 米)高的山。很显然,这和竞技体育的素质差得有点远。
而且,伊丽莎本身一点竞技欲望也没有。她最喜欢的体育比赛是角力,残奥会也没有这个项目。
克拉克觉得,伊莉莎身上有那种最纯粹的体育精神,重在参与,不在乎成绩。但残奥会赛场上并不总是这样。比如 2012 年,英国自行车运动员Cundy 因为抢跑被取消资格后,就又扔水瓶又骂裁判。
后来他公开道了歉。但许多评论家都不约而同的把这个行为往积极正面的层面上去解读,说残奥会也是具备竞争性的、说他对运动很热情,说他和在奥运会比赛的其他同行一样强壮。
但显然,像伊莉莎这样的残疾人根本不可能会有像Cundy 那样的竞争心。“但根据我的判断,接下来几天里,你会看到许多好像只靠努力和自信就走上领奖台的人莫名其妙地就代表了全部的残疾人。”
克拉克依然希望人们可以享受残奥比赛,但他又觉得,哪有那么多将心比心,只希望不要随随便便被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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