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7:30,正直城市华灯初上,居民夜生活刚刚起步的时候,在经过一个小时左右的碗碟酒瓶碰撞声之后,工棚里逐渐安静下来,动作快一点的民工已经开始卧在床上休息,毕竟早晨6点多就要起床。上班,就餐、下班、聊天、看碟、打牌、睡觉是他们生活的节奏。
在一楼的棚子里,一位民工兄弟缩在房间角落的一张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在一个笔记本一样的光碟播放机上,以至于工友来往,陌生人靠近,他都没有离开视线。从播放机上传出的“哼唧”声,很容易判断他正在看的是一张黄碟。40多岁的他来自四川,从正月出来后一直没有回家,而妻子则远在数千里之外照顾孩子们。
贵池路边一间即将交付的门面房里,32岁的小虎光着膀子卧在搭在地上的一块木板床上摆弄着手机和远在凤阳的妻子用短信聊天。“从工地到火车站,坐上高铁到蚌埠南,再转上中巴40分钟就可以到家。”虎子说,前后不到三个小时,来回不到100元路费。“想她了,有时间就可以回去一次,正月出来后已经回去过好几次。”作为粉刷工的虎子在全国跑过很多地方,他说距离没有美,更多的是寂寞,一年只回去一次,对男人来说是一种煎熬。
没有她在身边,民工兄弟吃喝都是那么简单。
夜晚城郊的天空显得格外清净,漫天的星斗高挂在天空,梁兴江依然挑着担子,准备再去地里挑一趟菜,此刻妻子还我在地里摘菜。地边的棚子里锅冷瓢空,估计不到晚上九点,俩人很难吃上晚餐。50岁的梁兴江来自长丰,守着这十几亩地已经十几年时间,每天早晨三点多钟和妻子一起拉着菜上市场,白天在地里忙活,晚上要到八九点才能吃上晚饭。他已经完全适应了与菜打交道的生活,也习惯了这种作息时间。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