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院长”压轴
再交最后一笔钱
这场骗局中,警察、检察官都已亮相,法官“陈院长”最后登场,他是“高检察官案”的审理人员。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公检法”又让老朱缴纳保释“高检察官”的保释金27.5万、提前开庭的费用28.8万、销案费用28.8万和这些钱的托管费37.5万。
老朱自己哪有这么多钱,除了继续向朋友借钱,他把自家房子卖了、把轿车卖了,把给妻儿和自己投的商业保险中的钱取了,还不够,他还借了高利贷30万元。
“那段时间,心里极度痛苦,我每晚都愁得哭。”纸没包住火,老朱的事情被妻子发现。妻子劝他报警,老朱非但没听,还和妻子大吵一架。“他们警告过我,这事一旦被别人知道就会连累妻儿,甚至是借钱的朋友。”
陷入被骗漩涡的老朱,像一只被风暴抛起的小船,除了恐惧,他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对方何时才能收手呢?
2016年1月24日,对方让老朱交完最后一笔37.5万元的托管费之后,承诺当天下午5点前便可以将之前所有的钱悉数归还。
老朱等到银行下班也没等来这笔钱,再打电话过去,“陈警官、高检察官、陈院长”等人都已关机。
“唉!那时我才意识到我被骗了!”
劫难后的老朱
先干活把朋友钱还了
1月25日早上,老朱将电话打到了正牌的天津市检察院,对方告知其极有可能被骗了。老朱这才报了警。
“经过我们的侦查,老朱被骗的钱分四个银行流向了台湾,老朱接到的电话都是从马来西亚打来的。”负责此案的房山公安局现案组副队长王玉安告诉记者,老朱报案时间太晚了,“虽然我们仍在侦破,但是钱款被追回的希望很渺茫。”
“早报警就好了。”老朱万分后悔,事发后儿子也埋怨他不早报警。
原本想再干两年就退休的老朱,不得不再打起精神继续拼命干活。“我被骗的这276万中,有200万是借朋友的,他们有的还不知道我被骗,他们的钱总得先还了啊。”
“手里没钱,今年过年都没回家,也没敢和老家的父母说这事。”遭此劫难之后的老朱精神几度崩溃,甚至有轻生的想法。他的右眼因为压力大,视力变差,一说话眼皮就抽搐,最后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民警在侦破案件中,也不断安慰老朱,让他挺住。“虽说老朱干的活辛苦,但正是繁重的劳作,让他没太多时间去考虑这事。”王玉安说,“冒充公检法的电信诈骗并不是新近才出现,但像老朱这样的老百姓,怎么让他们接触到反电信诈骗的宣传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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