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故事
从小照顾弟弟 她用打工积蓄给弟弟买了房
陈秋燕出生在长宁县一个小村庄,家里沿袭着传统的重男轻女思想。“父母很早就去了广州,我的生活重心就是照顾弟弟。”陈秋燕说,“陈杰从小到大所有的衣服裤子,甚至内衣内裤都是我给他买。但上中专之前,我从来没有穿过新衣服,都是拣别人的来穿。”
2003年,初中毕业后,陈秋燕去了广州打工,后来靠发传单打工,半工半读考上了大专。毕业后,踏实仔细的秋燕,进了广州的“德州扑克”游戏公司工作,从行政做起,后来慢慢负责起了培训、招聘、采购和财务等工作。“那个时候我底薪就有6000多元,我终于可以买喜欢的东西,还经常周末和朋友出去旅游,每个月我还从广州飞回宜宾看看奶奶”。
与此同时,秋燕还用自己的积蓄,在长宁为弟弟买了套房子,一切生活仿佛都顺意地进行着。在2012年,秋燕认识了她曾以为的真命天子。“当时我就想,以后把爸爸妈妈和弟弟都送回长宁,他们就在老家悠哉悠哉的养老,有了房子弟弟也能娶个媳妇,我虽然嫁到广州去了,还是要每个月都回来看望他们”,说这话的时候秋燕望着天,嘴角是微笑的。
但是现在,陈家在巨额债务面前过得捉襟见肘。午饭时间到了,陈妈妈忙着用开水烫了一颗花菜,滴几滴油,用微波炉打热一下,就是三个人的午饭了。说起这些事的时候,陈秋燕并没有掉一滴泪,甚至一直都是笑容可掬的,特别是和陈杰对视的时候,倒是旁边的陈爸爸忍不住哽咽了起来,“真的是挥霍她了,这辈子就搭进来了”。秋燕依旧笑着,握着陈杰的手对他说“喊爸爸不哭,跟爸爸说不要哭”。
对话“最美姐姐”
不会责怪别人 只希望全家过得更好
记者:你每天如此拼命,会很累吗?如果受不了的时候怎么办?
陈秋燕:其实会很累的。我现在每天的生活,就是晚睡早起拼命工作,就像一个停不下来的陀螺。我以前也很喜欢睡觉,但是现在我不起来,他们就没得饭吃。
记者:小时候家里重男轻女,你有没有埋怨过爸妈?
陈秋燕:有啊,小时候只有他有钙片吃,我偷偷吃了一块,妈妈追着我打了几条田坎,那个时候还是觉得不公平嘛。
记者:现在为了这个家又要付出这么多,会不会觉得不公?
陈秋燕:那也没办法,爸爸妈妈年纪大了,没有劳动能力了,这自然就是我的责任了。以前我对爸爸妈妈,觉得只要拿了钱了,买了礼物,就算是孝顺了,但是现在感觉亲情是更紧密了。
记者:男朋友和你分手了,你怪他吗?
陈秋燕:不怪他。我家头这个情况,责任太重了,换个位置想一想,是谁都会犹豫的。其实他当时还提出要帮助我,帮助我的生活的,但是我拒绝了,也不想为难他。
记者:你落差大吗?有没有偷偷哭过?
陈秋燕:大啊,本来好不容易全家人都要过上好日子了。房子买了,弟弟升任工厂的线长,我也马上要结婚了,结果一下子全部都变了。但是我不能哭啊。陈杰才出车祸的时候,我妈都开始神智不清了,我就晓得我不能哭,我一垮,全家都要乱。到后来也就不想哭了,哭也没有用,还是好好照顾他,希望弟弟能好一点,以后我们还要一起照顾爸爸妈妈和奶奶。
爱心汇聚
捐款一一记录 期盼日后报答
陈杰车祸之后,得到了当地政府和许多好心人的帮助。“低保已经申请了下来,政府还给了我们1500元的困难补助。”陈秋燕介绍,宜宾市第二人民医院的医生护士,也都对秋燕一家格外照顾。有的护工看她实在太忙太累,主动帮着照看陈杰。神经外科一科的彭华副主任,更是随叫随到。亲朋好友也纷纷为他们捐钱,有些原本不认识的人在听说他们家的事情之后,都慷慨解囊。细心的秋燕一家,将每个捐了款的人和金额都一一记录,“以后孩子好点了,我们要报答他们。”陈爸爸说。
而现在,陈杰在家人的细心照顾和医生护士的全力看护下,经过12次手术,一周以前,陈杰终于逐渐进入康复阶段,从神经外科转到康复科。
华西城市读本记者跟着秋燕来到了病房时,陈杰父母正用轮椅推着他出去做完康复训练回来,一见到秋燕,他就笑了起来,喊“姐姐”。经过康复训练之后,陈杰已经能说一些简单的词,他喜欢照相,会对着镜头比“耶”。最喜欢秋燕给他按摩双腿,每次一按摩,他就很开心的笑。
可是医生也不知道陈杰能康复到什么程度,也许会更好,也许不会。虽然陈杰现在只有左手能动,连“妈妈”都不会喊,但秋燕告诉记者,“其实最痛苦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转到康复科,我心里头那个石头也就落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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