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秧歌队吹得卖力,广场舞调高音,声音一个赛一个。
广场周围的几栋楼居民,晚上6点半到7点半,没法休息。“就盼下雨,好让耳根子清静一下。”大家说。
跳舞、秧歌,都是健身的好事,怎么就会闹到这种程度呢?
跟广场舞的负责人聊,刚说两句,我立刻被大妈们围在中间。“你是不是秧歌队找来的,就想把我们撵走?我们就不走。”
“别管她是哪里派来的,我明天再买个大音箱。”男领队怒了。
我忙解释,“我不是任何一方派来的,是附近居民被吵得受不了了。”
“这还不到八点,谁家睡那么早,我们都是四区的居民,我们都在这,没投诉。”
“别说没用的,就一句,秧歌队代表临河社区,回你们临河社区去,我们都是坐地户,代表威海路社区,广场是我们的。”一位大娘义正辞严。
女领队分开众人,“开始我是扭秧歌的,会跳广场舞。大伙儿喜欢,免费教。跟他们商量,你们6点到7点扭,我7点以后教,他们不同意。大伙儿就挤到一个时间跳。开始我们就一个小音箱,他换了两个喇叭。我加一个大音响,他们敲鼓的从广场边,挪到广场中间。好多人都不跳了,声音太大,快要犯心脏病了。”
“我们不会撤,这是我们的广场。”大家一致表态。
进展
社区帮忙协调现场声音略有下降
秧歌队的负责人孟女士说,走是不能走,声音小点,倒是能做到
临河社区的副书记魏连凤说,当初秧歌队转战几个地方,都不行,声音太大,扰民。社区也帮着买了音箱,可大伙儿说,跳跳就没人了,气势不够,自费买了锣鼓唢呐。好不容易找到经开四区这个广场,距离居民家较远。
两支队伍抢广场,声音越来越大,居民不断去威海路社区投诉,社区副书记孙娜就去协调。广场舞不走,秧歌队也不走,好话说尽,互不相让。“我们没有执法权,只好不断协调。”
魏连凤说,辖区实在没有适合扭秧歌的地方,劝他们退出经开四区,“那就真没地方去跳了,都是健身运动,我们没法劝他们不跳。”但是,可以跟他们沟通,把声音放得小一些。
8月15日,晚上六点半,小雨刚停,广场上很多积水,两支健身队伍,音乐、锣鼓依旧。广场舞那边没加音响,也许头一天说的,只是气话。
秧歌这边,声音也略有下降,现场最高分贝在85左右。
秧歌队的负责人孟女士说,走是不能走,声音小点,倒是能做到,“我们尽量不干扰大家休息。”说完,又扭了起来。
编后
最近有新闻说,有些地方开始试行“戴耳机跳广场舞”。我查了下百度,重庆、贵阳、成都等地都有。这个办法效果待考察,因为有人不习惯,说戴上耳机既费事,又没气氛。但起码,他们在为解决噪音问题付出努力。
找资料的时候发现四句话,有点意思,是中国作家梁晓声说的“文化内涵”:“植根于内心的修养,无需提醒的自觉,以约束为前提的自由,为别人着想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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