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过脱离毒网— 遭“老大”威胁不敢逃走
染上毒瘾的叶乔体重急速下降,每天吸毒后都异常兴奋,没有食欲,常常连续几天不吃饭,甚至连水都不想喝。没多久她就从100多斤瘦到了不到80斤,当时这个19岁的花季少女,变得像纸片人一样摇摇欲坠、眼眶深陷,皮肤也像老年人一样失去了弹性。
“我都不敢照镜子,我害怕镜子里的人,我觉得那不是我。”看到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叶乔心中恐慌了。“我那时已经没有朋友了,我老板扔了我的手机,根本不知道能对谁倾诉,想起过我爸妈,可我爸离得太远了,我妈不会管我的,我也不敢和她说,谁也帮不上我。”
那次险被强奸以后,叶乔痛下决心,打算离开赵某控制的贩毒集团。“可是我走不了,我和我老板的情人吃住都在一起,我没有机会。”叶乔低着头说:“后来我忍不了了,我对老板提出要离开,我说我不要钱,我绝对不会出卖他,只要让我走就行。他掏出了他随身带着的手枪,指着我的头说如果我敢走,他就先杀了我,再杀我全家。他家离我家只有10分钟的路,他有两把枪,我妈再不好也是我妈啊,我害怕他真的杀了我妈。”被威胁后,叶乔畏惧了,她放弃了逃走的念头,继续留在组织内替赵某贩毒。
一审被判死刑— 一边是恐惧 一边是留恋
一审被判处死刑后,叶乔的心中产生了极度的恐慌和对生命的无限依恋,“完全不给悔过自新的机会吗?真的没有希望了吗?”她不断地问看守所的刘所长。毕竟,她还年轻。
“自从走上了这条路,我就做好了‘死’的准备。”说这话时,叶乔下意识地伸手提了提沉重的脚镣。但我没想到真的会被判死刑,无知的叶乔仍不相信自己将要面临的是与这个世界的诀别。
自2012年3月被捕至今,叶乔一直没见过自己的父母,也没人来探望她。
“我什么也没有,监友有时候会分给我一些她们家人带来的糖果,每个月用的手纸和卫生巾都是看管所里的民警给准备的,她们对我很好,我现在都快120斤了。换洗的衣服也都是所里给的,这身衣服也是,是刘所长给我的。”叶乔指了指囚服里面穿着的彩条T恤,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在她眼里,这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衣服已经很漂亮了。
“我以前从未想过我会来哈尔滨,我在看守所的第一个冬天,隔着监室的窗户看到了雪,过去我没见过雪,下雪真美,我们那里没有雪,我还想再回四川,但是已经不可能了。”叶乔落寞地说。
当记者问她是否知道制毒、贩毒会给无数的家庭带来痛苦时,叶乔沉默了,她自始至终没有说自己是否后悔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只是深深地低着头。许久以后她抬起头,红着眼眶说:“我真的还想再和我爸说说话,我想告诉他,我错了,希望他能保重身体,他有胃病,疼起来总是很痛苦,我真后悔没有好好地孝顺他。我还想再见见他,但再见面的机会也许只能是在行刑前了。”说完,她把脸埋进手心,耸着肩膀,失声痛哭起来。
采访结束后,叶乔回到了看守所的羁押室,从监控屏幕上,记者看到叶乔蜷缩在墙角,节能灯惨白的光映在她姣好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血色,也没有一缕生气。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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