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人讲述——
被绑架的十几个小时发生了什么?
昨日下午,在郑东公安分局,受害人小丽讲述了被绑架的十几个小时里发生的事。
谎称怀孕
求他们别伤害肚里的宝宝
当晚,我在正光北街等红绿灯,感觉车身动了一下,看到后面停着一辆面包车,我感觉碰的不是很严重就没下车。
没想到,面包车突然又撞过来。从面包车上下来的男子拍打我的车窗说要赔偿。我想着在大马路上,又有行人经过,没多想就下了车。
听到我说要报警解决问题,他们哀求我说,面包车是他们老板的,如果让老板知道肯定会丢掉工作,我出于同情就没有报警。
接着我拍照取证,把车靠边停放在路边,向朋友打电话作了咨询。朋友说,面包车到4S店维修大概要1400元左右。
我刚打完电话,这几个人突然把我强行拖到面包车里,拿出锤子威胁我不要叫,看到他们车里的锤子、刀具,我想这回完了。
有一个人要打我,我谎称怀孕了两个多月,要钱给钱,求他们不要伤害肚里的宝宝。之后,他们用胶带粘住了我的手脚和嘴巴。
离开现场时,有一个人提议要开走我的车,不过那人在车上呆了一会儿也没开走,只拿了我的包。
吐掉安眠药装睡,借机求救
当晚,他们的车开到一个收费站口,我想向管理人员求救。没想到,他们把车停得远远的,下去一个人交了过路费,对了,过路费还是从我包里拿的。接着又来到一家加油站,我同样没找到机会。
深夜,他们开车带着我背街小巷地走,我也不知道是哪儿,看到过路的车车牌号都是豫H开头。
后来,他们让我吃安眠药。我说怀着宝宝不能吃,最后和他们讨价还价,吃了三片,不过趁机吐了出来,装睡着了。在途中,我只要听到附近有车声或行人,都会向车外招手。
老大想吃独食
借机分化绑架团伙
第二天,他们又开始带着我到处走,最后来到一片都是玉米地的地方。我看到一个老伯在种菜,谎称装作小便,躲在暗处招手求救,可是那位老伯没有在意。
他们又把我带到一片荒地,开始用铁锨挖坑,威胁我说,要是不拿钱就把我活埋。
我把包里的8张银行卡密码全部说了出来,其实,每个卡里都没多少钱。
接着,他们中的老大出去取钱。老大回来后说,我的银行卡被冻结了,根本取不到钱,其他四人并没有怀疑。
于是,我逐个找其他4个人单独说,我没有报警,银行卡不可能冻结的,不信可以打开我的手机看看,里面有交易记录。我在电视中看过手机定位的事,心里知道,只要手机打开我就有希望了。
果然,如我所愿,银行卡有8笔取款记录,有两三万元。可能是害怕老大吧,他们没有把这事挑明。
听到要撕票
分分秒拖延时间
其中一人对我说,无论从我身上拿不拿得到钱,他们都会撕票。接着,他们让我拿出50万,三个小时拿不出,每分钟加一万。
我怕家人为我担心,就说家里真的没什么钱,车是男朋友订婚送给我的,还是按揭贷款,我心里知道,一旦给了钱我会更快没命。
我先打给了一个朋友,结果朋友说我是在开玩笑。
这帮人用钳子夹住我的手脚,说我要不哭着打电话,就夹掉我的手指脚趾。我就又打给另一个朋友,要朋友想办法。我告诉他们必须要多等些时间,因为周六银行不能转账,他们就没有再逼我。
接着就是无尽的等待,直到警察破门而入,我还问警察:“我还活着吗?”
嫌疑人供述——
交友不慎,这辈子全毁了
被抓的嫌疑人焦某,43岁,在一家国企上班,月入三四千元。审讯室内,焦某哭得泣不成声:“我妈早就不让我和汪建(化名)玩了,我总说没事,我自己能判断,唉!”
“汪建在我们获嘉县是个混子,上次出狱后我们就走得很近。汪建多次谈到抢劫、绑架的事,我都没有搭理他。
汪建经常说我胆子小,干不了大事,那天我下夜班,还是跟他出来干了这事。
开始,我们在县里一直找开豪车的单身女性下手,因为县里半天不过一辆豪车才来到郑州。什么都别说了,不知道家里老婆孩子知道这事会怎么样,大好的家完了,我这辈子全毁了。”
警方证实——
这伙人是通过QQ“绑架群”联系的
处理此案的一名民警说,他们通过调监控等技术手段,查到小丽被关押的确切位置。
民警说,这伙人中的两名主犯多次寻找目标但不敢下手,其中一个人因为欠钱就上了一个QQ绑架群,还找来了陕西的两名帮手。
搜索QQ“绑架群”,记者看到确实有不少这样的群,其中一个名为“抢劫绑架”的群介绍说:本群只容纳“生活所逼,事业惨败,走投无路的兄弟,如果你有可靠目标可提供我们,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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