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我感觉家里都黑了,掐着大腿,真希望只是场梦,醒来不再继续的噩梦。”张女士说,看电视,乘客家属都在北京,她立即订票,但只赶上第二天上午9点的高铁。
9日凌晨5点,天还未亮,张女士夫妻俩、小伟的父母,还有赶来的姐姐和弟弟,六人一起前往火车站。在这辆开往北京的高铁上,在同一节车厢内,还有另一名失联乘客的家属,他们在飞机上的亲人也与燕子在同一个旅行团。两个半小时的路程中,大家一起痛哭,互相安慰。
昨天清晨,张女士双眼红肿,声音沙哑,“我的眼泪啊,都快流干了,但是怎么办,我们在这里等着就是等着希望”。
大厅里,家属们都忙着办签证护照,失联近60小时。相比前天,昨天张女士一家人更多的是沉默,偶尔会说起事件的进展,他们没有电脑,不会上网,“我其实不想知道进展,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乘客田清君夫妇家属
得到最终消息前,我不哭
10日早上9点多,身穿蓝色棉衣的小田坐在丽都饭店内的雨轩厅,手中拿着几张赴马来西亚的签证申请表,上面有舅舅等亲属的名字。“伯伯,没事,你放心吧,我相信爸妈一定能回来。”他接过一个电话,说得很干脆。
送子求学,父母踏上失联航班
如果MH370没有失联,25岁的小田此时应该在澳大利亚墨尔本。10多天前,田清君夫妇坐飞机送儿子小田到墨尔本。小田在这里念完本科,曾准备在家找工作,但之后还是选择回墨尔本继续念研究生。
田清君夫妇在墨尔本陪了儿子约10天,之后选择经吉隆坡转机回北京。当天飞机起飞两个小时后,马航MH370与管制台失去联络,至今杳无音信,迟迟未抵达北京上空。
得到最终消息前,我不哭
8日早上8点多,MH370航班失联的消息在网上传开,身在澳大利亚墨尔本的小田也看到了这个消息,他知道爸妈就在这趟航班上,但他无法确定这条新闻是真是假。
小田立即让在石家庄老家的亲戚查一下此事是否属实,亲戚上网查到官方公布的马航及马航驻京办事处的电话,但拨过去始终无人接听。无奈之下,他们找到了民航部门的朋友,“一打听,是真的”。
小田的舅舅说,小田以前去澳大利亚时,都是自己去,姐姐和姐夫(田清君夫妇)从来没送过他,“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就去送了,回来的时候还选择了这趟航班”。确认MH370失联时,已是8日中午时分,他和其他亲戚立即往北京赶,小田也买了当晚回国的飞机,选择从广州转机。田清君夫妇做财务工作,是家里的顶梁柱,小田留学的费用主要依靠他俩的收入。
9日,小田飞到北京,赶到亲属住处。亲属说,想哭就哭吧。小田说:我不哭,得到最终的消息前,我是不会哭的。
若飞机被劫,还有很大希望
9日晚,小田与亲属们跟随其他人一同开始办理护照及签证。10日上午,坐在亲属旁,小田接到多名亲属安慰的电话,他表示父母一定会回来的。
小田不时拿起手机刷新闻。看到有新闻说这趟航班有折返的迹象,偏离了航线,他觉得有可能是被恐怖分子劫持,或许降落到某个地方了。这样一来,父母被救回来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拿完照片,小田和亲属们来到旁边的多功能厅,这里坐着百余人,都是MH370航班上乘客的亲属,他们有的坐着发呆,有的在议论MH370遭受恐怖袭击以及乘机人生还的可能性,还有的在向老家的亲戚反馈他们在饭店的吃住及护照办理情况。
台湾佛教慈济基金会的工作人员忙前忙后,帮着通知家属办理护照、给家属送水、小橘子等,也有保险公司的工作人员在跟家属介绍乘机人的投保情况。
一旦有消息,立马飞过去
等待期间,多功能厅内,有其他乘客的1名男亲属情绪激动起来,他质问他们来了6个亲属,为何午餐仅给了4张餐券?说着,该乘客的另一名女性亲属也哭起来,旁边的工作人员赶紧上前安慰。“闹有什么用?”小田说这句话时,显得很平静。
小田的舅舅表示,他们并不急着飞到马来西亚,“到了那里也是要等,在那里人生地不熟,语言也不通,没有律师也不懂怎么跟他们谈,还不如在北京等,反正护照已经办好了,一旦有消息我们就立马过去”。
昨天下午,田家的亲属们没去家
属区,家属区的人太多,回到住处休息后,他们一直在刷新闻,希望能第一时间看到飞机的消息,收到马航的通知,知道田清君夫妇的下落。
他们已等了两天两夜了。他们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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