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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伍军人遭遇计生连坐 计生办:告中央也不怕(图)

www.sinoca.com 2012-12-24  搜狐


  编者按:尽管国家规定是“自由而负责”地计划生育,但到了各地却出现各种各样的土政策。计划生育越来越指标化、政绩化甚至暴力化,很多地方为了完成这些层层签订的“责任状”,不惜搞连坐制。一人违反计生政策,亲属都要跟着遭殃,置明令禁止于不顾。这已经严重违法,异化了计划生育,违背了法治原则,不利于和谐社会建设。

  我叫杨玉生,现年59岁,中共党员,退伍军人,是山东刘楼镇半坡杨村村民,就4年前镇计生办工作人员野蛮执法对我造成人身伤害一事,向您诉说如下:

  冬天深夜计生办突袭搞连坐 扣车罚钱捆人锁喉咙

  那是2008年农历11月26日黎明五点钟的时候,我在三儿家看车(三儿外出打工,刚买辆新农用车怕被别人盗走,特嘱咐我夜里睡在车屋内看着)。朦胧中听到院子里来了许多人,我赶紧简单的穿了两件衣服走了出来,看见院子内黑压压地站满了人。

  见我出来,就有人问:“你家二儿媳妇为啥不去孕查?”这时我才明白:是镇上计生办的人来了。我赶忙跟他们解释:“以前你们都提前给个信,就去复查了,这回俺们没到信,她打工没回来,不在家。”当时镇计生办的人员就让俺交5000元。我就说:“孩子不在家我上拿给您弄这么多钱啊。”他们说:“没有钱把车给他推走。”见他们要推车,我赶紧站在了屋门口,想阻止他们。

  只见有两个人过来拧把住了我的两只胳膊,我这么大年纪怎么能经得起这两个年轻人的拧把,疼得我忙喊:“你们咋能这样,不能打我啊!”这时他们同来的负责人刘某某气汹汹地说“把他捆起来。”他刚说完,就有一个人走到我面前,双手掐住我的脖子,用两个大拇指顶住我的喉咙,我顿时感到疼痛难忍,想出气都难,别说让我再喊再嚎了。就这样他们三人连拖带搡地将我从屋门口弄到院子里10多米远的地方,搡倒在地上。我躺在冰冻的地上,再加上我穿的衣服单薄,顿时感到浑身是那样的冷,我的内心充满了惧怕和凄凉。我想起也起不来,在冰冻的地上足足躺了半个多小时。他们说:如果不拿钱就把车弄到镇里去。其中有个女的对我说:“这种情况我们见得多了,你别在装了,起来吧。”我哪里是在装啊。

  我想:如果他们将车弄到镇里再想要回来不容易,再说是二儿媳的事,推走的是三儿家的车,说不准到时候他们两家再有什么别扭,更是划不来、我更落不出来。我咬着牙,强忍着疼痛爬起来,答应给他们找钱去。我找了几家,只给他们借到了1000元钱。当我回来时他们已将车推到了当街。我对他们好话说尽并哀求他们,他们才同意将车留下,并答应他们在两三天内让二儿媳妇去孕查(第三天,二儿媳回来孕查,没有怀孕)。

  当时村里有人因为有事起得早路过这里,见此情形,对他们说:“他都这么大年纪了,人家把钱交给你们了,在哪里推的车再给人家把车推回去啊”。就因为这一句话,他们非要以“扰乱计划生育”工作的名义将他带走,我又好说歹说他们才罢休。

  过年在医院抢救 镇里说告到中央也不怕

  镇计生办的人走后,我回想起刚才过去的一幕,就好像做了一场噩梦,胳膊疼、喉咙疼、喉咙里像有什么东西,咳不出,咽不下。我做为一名党员、退伍军人到底犯了哪条法、违了哪条律?竟让他们对我下如此狠手,我和老伴将这一情况向村支书做了反映,村支书的回答是:镇里说了,就是告到中央俺也不怕。

  我本来就胆小,没见过啥世面,再经他们三个人拧把的拧把、掐的掐,连冻带怕,当天就吃不下饭,下午胳膊疼得脱不下衣服了,开始发烧,到晚上就烧到 39°多。家属多次找邻村的大夫给打针吃药,去焦楼医院看,结果是天天白天稳定,夜里高烧不退。到了腊月26那天夜里,我烧得昏了过去,被县医院的救护车接进了医院。此时别人都在家里欢欢喜喜地忙着过年,我们一家人却痛苦地在医院抢救我的生命。病情稳定后,为节省费用,家里人又把我接到了邻近的小井乡卫生院治疗。

  经过10来天的治疗,我的高烧基本控制住了,低烧还是天天不断,可我却越来越感到胸闷、咳嗽、喉咙里囊的慌,吃东西难下咽,也不能大声说话了,医生建议去大医院检查。我们到郑州检查结果是肺炎、喉咙处管腔变窄。我们问过医生,他们告诉我:长时间感冒发烧,控制不住会引起咽喉、气管、支气管以及肺部感染形成炎症,形成慢性肺炎等病症。这时我才明白,那次镇计生办人员的野蛮执法行为,再加上我受惊吓,导致我长期高烧不退,才落下了我这些本来不该属于我的病。从那时起家里为我已花了2万多元的治疗费,现在我家里已无钱为我治疗了。为节省治疗费用,我们在大药房拿药在家里吃。有一回,在我们村,我家属碰到了镇计生办的负责人刘某某,问他这事咋解决,向上边反映了没有?刘某某却说:“你还没有腻磨了啦。”我家属当时就与刘某某发生了争吵。

  计生办再次上门搞连坐 我住在医院已4年他们不管

  2009年春第一季度,刘某某带领镇计生办人员来到俺村,我家属找到刘某某问他:那事到底咋解决?镇计生办人说:你别找俺,俺一会就回您家去找您去。一会他们一帮人来到俺家中,尽管我躺在床上不能动,可他们还是说,“他二儿媳妇不去孕查,把车给他推走。”我家属给他们让开道,他们也没有人去推。这时他们同来的有人说:你二儿媳妇三天不去孕查,把你们的屋子给喽。我家属一再追问:这事咋解决?刘某某火了说:“哪个龟孙招他了,哪个龟孙摸他了。”我家属和他吵了起来:“对了,是哪个龟孙招俺了?哪个龟孙摸俺了?”刘某某却哑口无言。之后,我们还多次去镇里理论这事,刘某某拒不承认。我家属对刘某某说:你这样对俺,还不如拿刀杀了俺。刘某某却说:“要不你过来掐我一下试试,看我能得病不?”我家属气得浑身打颤。

  有一次去镇里说这事,李镇长在场,李镇长明确对刘某某表示:如果真有这事,您谁也别想躲,该给人家看病的看病。刘某某这才承认,并答应一起去菏泽市立医院检查。经检查,医师说:肺炎、气管细了、软管塌瓤了。他又问:近期喉咙受过外伤吗?我家属说:受过,半年多前被人用手掐过,一直高烧不退。医师还说:咋这样狠心啊!当时刘某某就在场,回来之后,刘某某说:医生混蛋。

  没过几天,我家却来了一名自称是镇计生办的人,他对俺说:别往上边找干部了,把事情闹大,就不怕以后报复您啊。俺说:俺现在啥都不怕了,俺只想讨个公道。经过我和家人的多次奔波,直到去年麦罢,镇里头一次给了俺1100元钱。到目前,镇里支付给俺的医疗费用只有3300元,而我却花费了数万元的医疗费。至今我还是胸闷、咳嗽,另外说话困难,只能小声说话,连走路都闷喘,农忙季节不能做任何农活,稍微出点力就气喘不止,四处看病,债墙高烛,如今依然身患重病,无力治疗,刚刚脱贫的三个家庭又陷入贫困的境地,天天气喘吁吁的我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去过县里,去过市里,信访办的人告诉我老伴,这个事情要去找原地,但到到镇里找刘某某他们,不是见不到人,就是当时见人答应给治疗,过后却又无人过问,他们一拖再拖。

  直到现在2012年的冬天,整整四年了我还躺在医院里,为了凑治疗费已经欠下了一屁股的债。镇里换了新干部,问题还是没有解决。他们说我只有在镇里的医院里治疗,他们才管,到其他医院治疗一概不管。

  国家早在1995年就明文禁止计生工作搞亲属连坐了,真不知道,国家的政策在地方到底还能不能贯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一人有错,全家遭殃”,这种封建社会的做法,怎么还能存在于今天?

  讲述人:杨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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