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老崔在网上的身份是“守沪者联盟”核心成员,“约辩异地中考权”少女占海特的激烈反对者。他最早喊出了“保卫上海、驱除蝗虫”的口号。他称自己并不反对开放异地中高考,但是上海资源只有这么多,要设立适当的门槛让权利与义务对等。老崔说,我们不排外,但排毒。
15岁的非沪籍女生占海特
“蝗虫女孩”的网络论战越发升级。粗暴的漫骂与理性的辩论无边界地交织在一起。我们同样认真地倾听了占家和反对者的声音,发现有两个不同的问题被叠加在了一起。如果拆解开来,也许更容易理解。
一是占家有没有说话的权利?二是占家的言论是否在理?
对于前者,我们信奉那句名言“我不同意你说的每一个字,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对于后者,是一个延展性很强的问题,如果没有一系列精确的定语。即便是问同一个人,也可能因为立场、角度、焦距、语境的不同,而产生不同的结论。
更关键的是,占家和反对者,共同点并不少于分歧。至少,他们同样焦虑于现行教育资源的紧张。同样渴望获得更为公平的分配机制。而且,他们也都只是提问者,答案并不掌握在他们任何一方手中。
12月12日晚间,老崔打了个“飞的”,跟随占海特的步履,飞到了北京,他此行的目的是,专程“调查占海特到底去北京干什么?”
老崔在网络上的身份是“守沪者联盟”的核心成员,占海特的激烈反对者。而在线下,这位中集建设集团中诚建筑设计有限公司营运总监自认为很宽容。
直到12月13日清晨降落上海虹桥机场,老崔并没有见到占海特本人。但他也表示,有人拍到了占海特。
不管结果如何,老崔觉得,此行是必须的,在他看来,调查占家,“也需要现实证据”。
在占海特的描述中,老崔与他“守沪者联盟”的支持者是所谓的“光头党”;而在老崔与他的支持者的眼中,占海特与占家正是“入侵的蝗虫”,他们取了“医闹”的谐音,将占家称为“异闹”。
这场硝烟弥漫的“战斗”,源于网络世界,亦在现实交锋,激辩至今,滋生出“信者恒信,不信者恒不信”的漩涡。
双方都自认“非常理性”,却均被对方指责为,不但“一上来就是谩骂,根本不存在理性”,且是“背后有团队支持”,“在做有目的、有计划的诋毁”。
大沽路“约辩”的“罗生门”
大沽路“约辩”的话题,被老崔一次次地重提。那个节点,是从网上到网下双方交锋的策源地。
“上海的资源是阿拉三代人血汗积累下来的东西,凭什么让他们随便侵占?阿拉屋里只有一个小孩,他们像蝗虫一样……”2012年10月25日上午,大沽路100 号的上海市教委门口的那场“约辩”现场中,面对占海特、她的父亲占全喜及他们的随行者,老崔身穿一件醒目的红色外套、戴了黑色墨镜,这样大声宣称。
老崔这段“独白”,被记录在当天的视频中。这些充满硝烟味的视频,之后被公诸网络世界,海量传播。
现在,他告诉本报记者,在“约辩”现场,他最早喊出了“保卫上海、保卫家园、驱除蝗虫”的口号,他得到了他的同伴们的共鸣虽然他们此前的交集在网络,现实生活中从未谋面。
“但是,占全喜那天,也在对我们叫嚷:你们都OUT了,我们才是上海人,我们才是上海的未来。”老崔说,“占全喜还对我说了句上海土著滚出去!”
“争取高考权利,教育平等,我们是新上海人”的口号也被占海特与其随行的非沪籍家长针锋相对地喊出了来。
这些呼啸而过的言语与争辩,都让当时的氛围更为剑拔弩张。
老崔说,那个场合,“双方的情绪都很激动”。占海特也说,是“没有任何理性可言”。
“光头党”这个占海特命名的称呼,在老崔看来,也正是上述“非理性情绪”的一部分,让他至今感觉极不舒服。在他看来,这是占家“故意贴标签”来丑化他们。
而所谓网络盛传的当天占家反对方做出的“奥特曼”姿势,搁在老崔这里,也有一个完全不同的版本,“那只是代表我对你无话可说而已”。
而老崔解释,他们当天,并没有经过事先的所谓“策划”要“围攻占家”,他们只是按约定时间前来,“也始终采取克制的态度,排除必要自卫情况,尽量不使用暴力”。
老崔本人则在那个上午早占海特一刻钟而待,也正是去会会这位自诩为“少年公民、自由战士”的“对手”。
现在,老崔对本报记者说,他在那天的那个场合吐露的是自己的心声。
追溯而上,老崔的祖父辈开始从江苏老家来上海打拼;他的父亲是当年的知青,“文革”期间被下放到南京一家航运企业担任船工,后来调任至该企业驻上海办事处工作,最终得以留沪;1980年,老崔出生在上海,他拥有了上海户籍,之后,他考上了大学并读了EMBA,现在已经成为一名成功的商人,除了在目前的企业任职外,他在江西亦有投资……
网络流传甚广的一张照片是,在那场大沽路“约辩”现场中,一位戴着印有“No”字的黑色口罩的男子高高举起一张A4纸,其上写着,“反对异地高考,维护上海市民合法权益”。
但老崔并没有这张照片传达的这么极端。他表示,他本人并不反对开放异地中高考,他的主张是,“爱上海,不排外”。到今天,他依然希望与各方“多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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