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黄昏,我听到院子里响起一个女人的哭声,声音异常尖利,还有什么东西抽打在身上的声音。我循声望去,就看到了小雯和那个男人。很多人都出来了,但没有人去管,大家都兴高采烈地看着,希望会有更好看的事情发生。从别人的交谈中,我隐约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这个男人是小雯的老公,也可能是男朋友,他每天夜晚去村子里的麻将馆去赌钱,没有钱就向小雯要。小雯钱赚得很不容易,竞争又激烈,昨天晚上没有一个男人来,没有赚到钱。男人要不到钱,就打小雯。
村子里的几家麻将馆昼夜不息,灯火通明,里面的常客除了小雯丈夫这种老赌徒,再就是妓女们。赌徒们先用钱从麻将馆老板处买到筹码(一种圆圆的像瓶盖一样的东西),然后才能打麻将。最后,赢到筹码的赌徒就从老板那里领钱。这样做,是为了逃避警察抓赌。
小雯丈夫赌博水平极差,每次都被杀得大败而归,却屡败屡战,乐此不疲。结果,小雯辛辛苦苦赚到的皮肉钱都被丈夫送进了麻将馆,养肥了麻将馆老板和那些赌徒。
第三个女子名叫唐姐,我这是跟着别人叫的。唐姐大概30多岁,不好看,大门牙,扁平脸,一脸苦相。真想不到,像这种容貌怎们能够做这份“工作”?但是唐姐自称自己服务态度好,“那些小姑娘不会做的,我都会做。我结婚好多年了,经验是她们不能比的。”有一次,唐姐向我这样炫耀说。
唐姐说话不考虑,什么话都敢说。她说她发明了一种新的方法取悦嫖客。北方缺水,尤其这种城中村,经常会停水,堂姐说她把牙膏涂在男人那个东西上,“吃起来就是牙膏味。”这句话让我恶心了很久,牙膏居然还有这样的用途!直到现在还是这样,一见到牙膏,就会想到唐姐说的这句话。
唐姐好像不是北方这个省份的人,她说话是用舌根发音的。她衣服也穿得很普通,看到人家穿吊带装,她也在路边地摊上买了一件,结果她穿上去后,看不到美感,只看到肥肉块块饱绽,惨不忍睹。
这些妓女中,唐姐很爽快,问她什么就说什么,毫无顾忌。
唐姐的房间里还有一个老头,老头足有70岁,走路都颤巍巍的,浑身干巴响。以前我以为老头是唐姐的父亲,堂姐说:“这房子是老头租的,我在他这里住,不付房租。有男人一来,老头就出去了。” 城中村里有好几家发廊。从那个时候开始,发廊已经不理发了,改成了按摩松骨。所谓的按摩松骨,就是媾合的代名词。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