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卡(左)、阿飞(中)与女伴坐在夜店的过道边喘气。
3
高三生艾可和莫卡打了赌,毕业前,她不再去夜店,也不喝酒了,赌注是 “宝莱纳”酒吧的一餐饭。
艾可恋上了一个“公校男生”。她觉得自己念私立学校,是正常家境,“公校男生”上公立中学,是正常偏下家境。但“公校男生”带她去路边吃8块钱一块的鸡排,她觉得新鲜。
而之前在夜店里,艾可拥着陌生男孩跳舞,手勾住对方脖子,脸自然地贴上去,指头轻巧地拨开衣后领,查看标签,若是 MMJ或CLOT之类的潮牌,她的心才定下来,“可以继续跳舞了”。
莫卡不看好这段恋情,她劝艾可:“你骨子里是拜金的,你的偶像是梁洛施啊。”
打赌之前,艾可常被男生邀去夜店。冲澡、上隔离霜、涂粉底、打遮瑕膏、戴隐形镜片、描眼线、画眼影、抹口红,再穿起小礼服,套好高跟鞋出门。包里只放眼药水、卸妆湿巾和200元的士费。
“干吗要AA制?”艾可不理解让女生付费的行为,“有人请,我才会去。你喊我来,就是有付钱的觉悟了。”不巧碰上小气顶真的,艾可也会借钱付账,但会在心里给那男人打一个叉。
4
只有陈哲才压得住艾可,艾可见到他时,才觉得出人有高低贵贱之分,陈是高的一方。
陈哲喜欢艾可有三年了。在这三年里,艾可却正经交往了一个男友。
和男友在一起的头三个月,艾可的眼里容不下别人,第四个月,有个男孩闯进来了,接着有第二个。
开始时,艾可还小心翼翼,校内网上的暧昧留言都会删掉,后来就懒得删了。男友看了生气,说分手,艾可说好,他回来挽留。再后来,艾可说分手,他同样说好,艾可却没去挽回,“我说出的话不会变,心里留恋过去,嘴上咬着牙也说不行,这是面子问题。”
陈哲要报考哈佛商学院,艾可觉得常春藤名校离自己太远,所以即便陈家世好,又上进,仍对他若即若离。她明白,过于完美的陈哲要摆布她,“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容易。”
有一年参加生日派对,艾可玩疯了,喝醉了到处和人接吻,陈哲的初中同学也在场。后来,初中同学向陈告密,把艾可形容成嗑了药的疯女人,贱并且风骚。
艾可知道后傻掉了,她没想到醉态的自己,在别人眼里那么不堪。“那些词对我很重,我是个不能接受批评的人,疯女人,很贱,很骚,我受不了。”
陈哲写邮件警告艾可别跳出他划定的界线,但界线圈了什么?艾可也不知道。
她只清楚自己的底线是不和男人上床。
曾有个夜店认识的男生躺在艾可的身边,问她和男友做过吗?她说没有。又问为什么。
“我想了很久,想说没喜欢到那个地步,觉得幼稚,后来就说,是他不行。”
上床对艾可来说,是流血,是身份变化,是难以忘掉,也是筹码,她总要押对人。有一回在夜店,艾可被人堵了两次,都往卫生间里拉。第一次她挣脱了,跌跌撞撞跑出来。第二个男孩她有点喜欢,正犹豫时,服务生过来敲门,丢下一句“够了没?”,他们要关店门了。艾可又捡回一条命来。
在夜店里,这群90后少女的底线是不同的。有人的底线是抚摸,有人的底线是接吻,有人在没喝醉时才有底线,有人的底线是变化着的,也有人可以坚守底线。
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