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inat表示,她曾经拼命说服凯拉·米勒和自己一起逃跑,但每次都无济于事。“当我听到凯拉告诉我的一切,我想逃跑,我对凯拉说让她和我一起逃走,但凯拉拒绝了。她同我说了美国记者被斩首的事,认为‘如果我逃跑的话,他们也会将我斩首的’。”
这位人道主义工作者曾在印度、以色列和巴勒斯坦等地为人道主义援助组织工作。叙利亚冲突爆发后,她前往叙利亚和土耳其边境地区为难民提供帮助。2013年8月,她在叙利亚阿勒颇一家医院工作时遭“伊斯兰国”武装分子绑架,据信于2015年在约旦轰炸中身亡。
但据BBC报道,两位曾经也当过巴格达迪性奴隶的雅兹迪女孩对BBC记者说,凯拉·米勒并非身亡于飞机的轰炸,而是死于ISIS之手。
巴格达迪的生活习惯
作为巴格达迪曾经的奴隶,Zeinat无疑能够提供有关这位ISIS头目日常生活的一些关键性线索。
“ISIS的这位领导者是一个晚起者。”她说,“他通常上午10点才起床,然后直到午夜才上床睡觉,他每天有三、四个小时的时间呆在自己的房间里。”
“有的时候,他也会和我们交谈一下……但随后我们可能会有好几天都看不到他,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巴格达迪看起来和他最近的照片几乎一样,照片是在摩苏尔一座清真寺前拍摄的,“但他没有身着这样的(传统穆斯林)服饰,他穿着一件普通的衣服,也没有戴着图片中的那块手表,是另一块表。”
这位恐怖组织的大头目对手机可是避之唯恐不及。根据Zeinat的说法,巴格达迪相信联军的部队能够根据手机信号追踪到他的具体位置。
“巴格达迪和他的家人一直在不停地搬家,一个家到另一个家,一个镇到另一个镇。”Zeinat说。她到来后的第二天,一场空袭将隔壁的屋子炸毁,促使整个巴格达迪家族马上收拾行装进行搬家。
“他和所有ISIS的指挥官们都保持着很密切的联系,只是我并不知道他是如何与他们联系的。”她说,“巴格达迪不使用手机,他非常害怕战斗机掌握到他的行踪。”
因此,Zeinat相信,巴格达迪应是以口耳相传的方式和自己的指挥官们进行沟通的,那些深得其信任的心腹在其中帮忙传递消息。
然而对于Zeinat,“肯定是没什么好话的”,她不断遭受折磨,一天也没有停过,这令她下定决心要逃跑。最终,她发现了一个机会。
逃离魔爪
“我发现房间里有一扇窗户,”Zeinat说,“窗户有些微的破损,我们就一直用力推它,推它,直到那里出现了一点空隙。”空隙恰好足够大到能令她和她的朋友从中爬出。
她回忆称,那时正夜深人静,她们奔跑着,不停地奔跑着……
“当时我们并不知道要往哪里跑,只是不住地向神祈祷,祈祷神帮助我们,让这一切痛苦结束。我们不知道该去哪里,也没有任何计划……只是朝着任意的方向拼命地奔跑着。”
她们在逃跑途中还遭遇了ISIS武装分子的枪击,不过,在她们跑着,爬着,躲藏着行进了几个小时之后,最终到达了一个小村庄。
“我们注意到所有的房子都没有通电,只有一间屋子有电。”她回忆道。我(对我的朋友)说“我们就去求助那间屋子里的人,ISIS因为害怕空袭总是将所有灯关掉,那一间亮着灯的房屋就是我们的希望”。
随后,她们所求助的那家的男主人和他的表弟骑摩托车将这两个女孩送达了安全的地方。
“我们穿着覆盖全脸的黑色niqab(伊斯兰传统面纱)坐在他们身后的摩托车后座上。”她解释道,“他们载着我们……穿过田野和后街,以躲避路途中所有的检查站。”
受害者们的未来
Zeinat终于和她的母亲和兄弟姐妹们幸福地团聚了,然而她还有3个姐妹仍在ISIS手里,前途未卜,她的父亲也失踪了,据信已经死亡。
ISIS武装分子绑架、强奸、折磨和屠杀了数以千计的雅兹迪人,联合国指控该恐怖组织对雅兹迪族人犯下了种族灭绝罪。
据路透社报道,逃出ISIS魔窟的曾经的奴隶们正面临着严重的“创伤后”心理修复问题。一些受害者在到达伊拉克北部安全区之后,接受不到任何心理治疗,那些被囚禁、折磨和强奸的日子也许会成为她们一辈子的梦魇。
一个名为YAZDA的雅兹迪人救助组织的工作人员Jameel Chomer告诉路透社记者:“那些逃出来的女孩,她们没有地方住,只能和其他的难民一起挤在狭小的帐篷中。她们还在持续地受苦,心理和身体的治疗都很缺乏。”
历经长达两个半月的痛苦折磨而最终成功逃脱,Zeinat现在希望忘掉过去的种种,开始新生活,她想要移居海外,接受教育并成为一名教师。
同时她也希望,她向有关部门所提供的信息能够帮助联军尽快找到巴格达迪,“我希望他们杀了他,”她说,“越快越好。”
“他杀人,逼迫别人背弃自己的信仰。他对女人实施性侵,还令多少家庭离散,多少亲人生离死别.”她一字一顿地说,“我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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