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一些红军女兵听完《喀秋莎》,立志做一名歌中的女神,还将自己的名字也改作“喀秋莎”,比如红军女上士帕斯图申科(Екатерина Пастушенко),是一名重机枪手,就把她的名字改为“喀秋莎”,在战斗中英勇杀敌,屡建功勋,获得了红星勋章。1943年1月10日,苏军第44 集团军出版的《冲锋报》(На штурм)还刊登了颂扬帕斯图申科的诗:
我们将少女喀秋莎歌唱,
她就站在峻峭的岸上,
你再听新歌将喀秋莎颂扬,
她已是冷峻而普通的姑娘,
当敌人蜂拥而上,机枪突然不响,
一跃而起,怒杀顽敌,
喀秋莎,普通的姑娘……
有不少悲壮的事迹也与《喀秋莎》紧密相关。1942年7月,希特勒军队进犯苏联斯摩棱斯克州,围剿卡斯普列亚村,疯狂屠杀村民,苏联百姓视死如归,死前齐声高唱《喀秋莎》。
词作者伊萨科夫斯基,还听到过更离奇的故事:有一次,苏德军队交战的间歇,苏联红军突然听到,从德军战壕里传来《喀秋莎》的歌声,双边的交战因此停歇良久。后来,红军发起进攻,击溃了战壕里的德军,发现演唱《喀秋莎》的,竟是一部德军留声机,它播放的那张《喀秋莎》唱片,显然是从苏联某地抢来的,但是美妙的歌声,使德军听入了迷。
中国读者都知道,苏联卫国战争时期,沃罗涅日州兵工厂,生产了一种被称为喀秋莎火箭炮的武器,实际上,这是一种自行火炮,因为当时这种新型武器严格保密,谁也不知道它的正式名称,红军就把她称作“喀秋莎”,词作者伊萨科夫斯基证实,这和当时苏联全国流行传唱《喀秋莎》有关系。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不仅在苏联,而且在全世界不少国家,都有传唱《喀秋莎》的传统。比如意大利抵抗组织,将《喀秋莎》定为游击队队歌,那优美的旋律,几乎传遍整个意大利。战争期间,有天夜里,几个苏军战俘从法西斯监狱逃跑,进到一座意大利小村庄,他们来到一家村民家敲门,深更半夜,村民害怕,不敢开门,苏联战俘就在门外唱起了《喀秋莎》,村民果然开门迎接,还把他们送到游击队的驻地。保加利亚游击队,也将《喀秋莎》定为队歌,法国抵抗组织也欣赏这首歌,还曾将它列入抗击德军行动的信号。更神奇的是,乌克兰诗人马雷什科(Андрей Малышко)战后访问美国,竟然在俄克拉荷马州的棉花种植园,听见一群黑人农民在田里高唱《喀秋莎》。日本人也喜欢唱这首歌,并列入“日本歌唱之声” 合唱团的节目单。
《喀秋莎》词作者伊萨科夫斯基老家的文化馆里,开了一家“《喀秋莎》博物馆”,里面保存着世界各地,用不同语言翻译和出版的《喀秋莎》歌篇。有趣的是,世界各地所翻译的《喀秋莎》尽管曲调无异,而歌名却大相径庭。比如意大利语的歌名是《卡特琳娜》或者《风在呼啸》;以色列译为《喀秋什卡》;法国人翻译的歌名是《卡扎乔克》。
1985年,莫斯科举行第七届世界青年和大学生联欢节,组委会以国际上熟悉的“喀秋莎”,命名了联欢节宝贝——纯情美丽,笑容可掬的俄罗斯少女,苏联用“喀秋莎”欢迎全世界各地的来宾,收到了非常奇妙的效果,联欢节期间,在莫斯科可以听到世界各种语言的同一句问候:“你好,喀秋莎!”就这样,随着时间的流逝,《喀秋莎》穿越时空,从一首单纯的苏联军旅情歌,演变为国际和平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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