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仁安这时不可能知道,原担任向导的两个彝人已与当地彝人暗中设定了计谋,彝人看上了羊仁安的财物。队伍出山寨,在向导的带领下,转了几个弯,上到小山。小山上,摆在他们脚下的有两条山路,一条是去汉山的顺山横路,一条是下坡去越西的通道。
是时已是下午4时,“驮子走横路,人走下坡的路。”向导之一、外号叫金毛狮子的彝人站在这三岔路口上,高声喊叫着。12个马驮子和押送驮子的20多个人及9个青年女子全向横路走去,漫漫盘山道上,马蹄声回荡在山谷中,周围一切都异常地寂静。
马驮子刚转过一个山梁,押送驮子的20多个人及9个女文工队员放目眼前,顿时被惊呆了:四周黑鸦鸦的彝人端枪拿棒站满了附近山岗,马驮子被围困在一片低窄的山洼地里。押送驮子的人急忙拿枪作护卫,那知枪还未下肩,即被为首的一个彝人举枪打翻在地。
马驮子立刻被彝人包围抢劫。押送驮子的除有4人被彝人抓住捆回充作奴隶用外,其余10多个人和9个女子在彝人只顾抢驮子上的金银财宝之机,顺一河沟夺路而逃。不料没跑出多远,即被另一伙来打劫的彝人发现,穷追不舍。
处于奴隶制社会的大小凉山彝区深山之地,在当时的社会生产力是十分低下的,刀耕火种,人民普遍是食不裹腹;加之这一地区产棉极少,百姓更是衣不蔽体。一件半新的粗布上衣足可换10背篓的核桃,足见这一地区穿衣之难。
所以,在解放前,这一地区山民的穿衣更成了一个社会大问题。爱美之心人人皆有,穿衣对山民来说,更现实的是御寒遮羞,树皮、棕叶、羊毛皆成了褴褛之衣。所以,一些外乡人由此地经过,往往因“衣”而被打劫,虽能礼送出境,却已是赤条条一丝不挂,衣服自然穿在了山民的身上,这也许是他终生的行装。
话说国民党军自溃退到此地后,与山民一再积怨,自然在山野中被山民强行脱掉衣裤的不少,满山尽跑光屁股的人,这也算是当时彝区战乱中的又一“特殊”景观。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