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团官兵进行隐蔽接敌训练。
初冬,黄海深处,风狂雨骤。
汹涌波涛间,一长串小黑点吃力地蠕动着——一群士兵正在进行海上10公里武装泅渡。
近了,更近了……到达终点时,战士们筋疲力尽,一个个互相搀扶着走上海滩。
这支部队,就是济南军区某特种作战团。在该团,有一句口号很响亮:“我们最大的对手是自己!”
这句口号,道出了这支部队的两个突出气质:舍我其谁、一往无前的“霸气”,超越自我、挑战极限的勇气。翻开该团荣誉簿,一串闪光足迹赫然入目——连续15年被总部评定为全军军事训练一级单位,在国际侦察兵、特种兵比武赛场勇夺16枚金牌,荣立集体一等功。
“别人在拼搏,我就要拼命”
深秋,桐柏山区,夜幕降临,夜间城市反恐训练展开。
副团长刘晓东手握夜视仪,紧紧盯着趴在楼顶上的4名狙击手。
此时已是凌晨3点,按计划训练应在1个小时前结束。但因为有1名狙击手擅自挪动位置,刘晓东决定延长1个小时。
天空飘起小雨,迷彩服很快被淋湿,4名狙击手冻得嘴唇发紫,依旧纹丝不动。
“未来作战,狙击手面对的将是最艰巨的任务、最强悍的对手。平时训练不狠,明天战场上可能会付出血的代价!”说这话时,多年前自己那段刻骨铭心的经历浮现在刘晓东眼前——
那年,他赴委内瑞拉“猎人学校”参加国际特种兵培训。经历了连续8天没有任何补给的野外生存训练,他的体能已到了极限。紧接着进行抓绳攀爬课目,他爬到6米高处重重摔了下来。
“放弃吧,中国士兵!”委内瑞拉教官劝道。一声怒吼,刘晓东猛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走向沾满血迹的麻绳。手抓、牙咬,一点一点向上爬……现场所有人都震惊了。“中国军人真是太可怕了,上帝保佑,我永远不想成为你们的对手!”教官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靠着这股狠劲,刘晓东最终获得总分第一,头像被永久刻在“猎人学校”的荣誉墙上。
“现在是5点10分,抓紧时间休息,7点30分吃早饭,8点准时训练!”刘晓东大声喊道。持续近一夜的反恐作战训练终于结束,一身疲惫的官兵们争分夺秒休息。清晨,战斗又将打响……
对于该团官兵来说,“好日子”永远在昨天。在该团,每年都要组织“魔鬼训练周”,期间每天都要训练16小时以上。
你能想象吗,作为团政委,解少圣一年都要磨坏两双作战靴,穿破3套作训服。他自豪地告诉记者:400米障碍成绩至今他还保持在1分40秒之内。
“别人在拼搏,我就要拼命。”那年,该团进行负重35公斤、昼夜连续行军100公里课目集训。行至40公里时,上士陈辉辉的膝部已经肿得像面包,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
收容车一次次在他身边停下。陈辉辉坚决不上:“就是爬,我也要爬到终点!”17个小时后,他硬是拖着伤腿一步步挪到了终点。
艰苦的训练,锤炼出过硬本领。在刚刚结束的全军特种兵比武中,该团先后夺取了伞降渗透侦察作战行动、反恐侦察、水上渗透、水下破坏等7个课目的金牌。
“军人永远无法选择战场”
今年5月,某大型实兵对抗演习,该团20名官兵受命搭乘直升机伞降,实施“敌”后渗透行动。
直升机到达伞降区域上空时,大风骤起。兄弟单位一位曾当过国家专业跳伞员的参谋向团长李建军建议:“风速超出伞降条件,须取消伞降课目!”
“真要是打仗,任务岂能取消?”团长李建军沉思片刻,依旧下达命令:“跳!”舱门打开,朵朵伞花在空中陆续绽放,官兵们全部在预定地域安全着陆……
“军人永远无法选择战场”。在该团官兵的字典中,从来没有“退缩”这个词。
那年大年初一,合家团圆之时,团长李建军却带领13名官兵穿梭在土耳其寒冷的原始森林中,接受国际特种兵集训考核。
饥饿、严寒、险阻,数倍于己的假设敌层层设阻,步步追杀。他们经过四天三夜连续行军作战,在耗尽所有给养后,终于准时到达了登机点。
没想到,此时土耳其考官突然宣布:登机点暴露,向20公里之外的临时登机点转移。
冰天雪地,他们咬牙坚持,隐蔽转移。在离临时登机点还剩3公里时,一条冰河横亘在面前。当时气温-27℃,团长李建军果断命令:马上泅渡过河。
闯过冰河,他们披着一身冰甲,向终点拼命冲去……最终,他们成了这次考核中唯一完成任务的队伍。
为了胜利,他们一往无前;为了胜利,他们一无所惜。
2009年“安德鲁·波依德”国际特种兵比武赛场上,该团代表我军首次出战,与来自美、法等北约军事强国的特种兵同台竞技。
比赛刚开始,意外发生了。队员柳东坡在夜间穿障时,大腿裆部严重挫伤,汗珠顺着脸颊往下直淌。
“赶快退出比赛,否则可能造成终生残疾!”随队医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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