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玩游戏一样
执行无人机任务,就像两个人在玩实战游戏,布莱恩特每天都与队友并肩战斗,他们并排而坐操作无人机。一枚地狱火导弹的发射需要两人合作,布莱恩特的作用则相当于无人机的眼睛,他负责导弹的“终端导航”,通过激光指引导弹射向目标。队友则负责扣动扳机,
对于为何会成为无人机操作员,布莱恩特说,这只是个偶然。他由母亲一人带大,家境不富裕。2005年,他跟朋友来到军队招募办公室,他的朋友在最后一刻退缩了,但布莱恩特却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空军的各项考核中,布莱恩特的成绩并不骄人,但他在能力倾向测试中能够拿高分。因此他被分到情报部门,被训练成一名图像分析师。人们告诉他“将会成为帮助詹姆斯·邦德完成任务的人”。
与布莱恩特同期的学员大部分都被编入无人机项目,在距离拉斯韦加斯一个小时车程的克里奇空军基地受训。10周课程后,布莱恩特参加了被称为“绿旗”的考试,学员们操控捕食者无人机,向在沙漠中央用硬纸板做成的目标发射导弹。
“这就像是在玩角色扮演游戏。”布莱恩特说。在几个月之后,他被安排协助无人机在伊拉克战区飞翔。虽然,他从未离开过内华达州。
不知道杀了谁
2007年至2011年期间,布莱恩特一直从事操作无人机工作。他承认,自己起初认为这很有意义,但之后越来越怀疑被远程“杀死”的人都是恐怖分子吗?
在2007年的一次任务中,布莱恩特看到一个小身影跑进一座阿富汗建筑里。虽然锁定了目标,但他和同事都觉得那是个孩子,并就此提出询问,得到的回答是那是一条狗,而最终报告里既没有提及孩子,也没有提及狗。
5年的时间里,布莱恩特的“遥控飞行时间”将近6000小时。2011年,当他选择离开时,为了再也不碰无人机,他拒绝了近11万美元的奖金。他获得了一份记录着他参与的各项任务和击毙目标数量的证书。
“我渐渐变得麻木,像僵尸一样在执行任务”。离开空军的生活,布莱恩特常常酗酒,精神抑郁,就像很多无人机操作员一样。
美国空军中约有8.5%“飞行员”在操纵无人机。但受不了这种生活而退出的“无人机飞行员”是普通飞行员的三倍。这种工作通常被认为“肮脏、危险又无聊”。监控无人机需要全天候执行任务,因此要占用操纵者大量时间,以至于他们几乎没时间接受多余的培训或者教育,这对他们的前途非常有害。
2013年初,五角大楼一份调查报告显示,约30%无人机操作员厌倦工作,其中17%已经达到了临床心理学界定的焦虑症标准。
一直以来,有关美国无人机的细节都很隐秘,外界知之甚少。布莱恩特是极少数掌握第一手材料,又愿意将其公之于众的人。不过,他并非斯诺登式人物,对于高级机密基本上绝口不谈。
奥巴马授权使用无人机的次数远超小布什,并引发巨大争议。但2012年皮尤一项民调却显示,61%美国公民支持军事无人机部署,因为这不会危及到美国人的生命。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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