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10月,该地区附近发生一场地震。他们以灾后重建的名义加盖了三楼,大量灾民涌入也让拉登一家“外来人”不再那么显眼。
在当地人口中,这栋神秘豪华的小楼被称为“瓦基里斯坦庄园”或“大房子”,里面的住客从不露面。
在妻子们口中,拉登生活“非常节俭”。搬到阿伯塔巴德之前,他冬夏各有3套长衫,还有一件夹克和两件毛衣。逃亡过程中,他总是戴一顶牛仔帽,以免被无人机发现。他有肾病,有时心跳缓慢,但从不就医,只是吃些巧克力或苹果。
孩子们与父亲一样,过着“克己慎行而与世隔绝的生活”,女儿们从三四岁就开始戴面纱。拉登给孙子们上宗教课,还监督他们“玩游戏”——在园子里种菜,最擅照料农作物的孩子可以得到“简单的奖赏”。
即使是科威特兄弟的家人,也与拉登一家隔离。易卜拉欣9岁的女儿拉赫玛曾问父亲,为什么“楼上的叔叔”从未离家去过集市。易卜拉欣告诉她,这人太穷,买不起任何东西。从此,拉登便被称为“可怜的叔叔”。
一次,拉赫玛跟着苏玛雅上宗教课时,偶然遇到了“可怜的叔叔”。2011年1月,拉赫玛在电视上看到了拉登的照片,立刻认出这是“可怜的叔叔”。这件事让易卜拉欣勃然大怒,立刻禁止家里所有的女人看电视,拉登的家人和科威特的家人再也没有过直接接触。
直到那时,马尔亚姆才意识到,她追随并与之共同生活了近9年的雇主,竟是大名鼎鼎的拉登。
拉登被袭揭示阿伯塔巴德“集体失败”
调查报告的特别讲述部分总结道:“要么是拉登极其幸运,从未遇到认真工作的政府官员,要么是地方治理已彻底崩溃。”
9年来,拉登过着“极其低调”的生活,如果细究,仍然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2002年,一辆车因超速被交警拦下,拉登就在车里。然而,交警没能认出刮了胡子的拉登,易卜拉欣“迅速摆平此事”,世界头号通缉犯继续逍遥法外。
2004年,科威特兄弟以商人“穆罕默德·阿沙德”和“塔里克汗”的身份,用伪造的身份证件购买土地。该国已在前一年用电脑芯片卡取代了所有此类文件。工作人员没有依照程序到国家数据注册中心核实科威特兄弟的身份。税收部门的一位官员表示,这样的失误“没什么异常”。
无论是违章修建房屋、拖欠房产税长达6年,还是为了掩盖实际生活人数安装4个电表和天然气表,都没有人调查“瓦基里斯坦庄园”。在一次土地测量中,这栋住了27人的房屋被登记为“无人”。
科威特兄弟偶尔出门采购食物,到当地清真寺祈祷,但这所房子从来没有过访客,没有电话线、网线,房子周围有高约5.5米的围墙,覆盖着重重铁网,却从未引起警方怀疑。
当地警方表示,这座房子周围没有任何“不寻常的活动”,“不值得特别调查”。
2003年哈立德·谢赫·穆罕默德被捕后,拉登切断了与基地组织其他成员的接触,但仍然通过其他通信手段,“在一定程度上积极规划基地组织未来的行动”。
科威特兄弟每次都会到150公里之外的白沙瓦或65公里之外的拉瓦尔品第的公用电话亭打电话,仍然被美国情报机构追踪到了住处。
直到美军的突袭行动结束、乘直升机离开巴基斯坦领空,当地军队和警方才发现这一“令人震惊的事态”。
“拉登住在阿伯塔巴德,是军事部门、情报部门、警方的集体失败,包括过失和无能,也有可能存在同谋。”调查报告指出,正是政府的“集体不负责任”和“玩忽职守”,导致拉登在该国生活多年,“这个疏忽不一定意味着默许,但至少是重大过失”。
美军这一被调查委员会认定为“战争行为”的袭击行动,反映了巴基斯坦的“国家利益”非常脆弱。
“我们非常脆弱,也非常害怕。”巴基斯坦三军情报局总干事艾哈迈德·舒贾·帕夏告诉半岛电视台,美国中央情报局已经能够“穿透”巴基斯坦社会。
“我们是个正在落败的国家,如果还没有彻底失败的话。”帕夏对半岛电视台说。(来源:青年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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