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东西在那里?要送到哪里去?”站在她身前一步远的地方,我突然大声地吼道。
“我是教师,没有要送什么东西。”
“混蛋,自找麻烦的母猪。”我装做怒气冲冲地冲出门去,一边对宪兵说:“带到隔壁去。”
二号室里野山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我对赤条条地挂在屋子一头的那个年轻姑娘还有印象。他们中学的老师被人密告有反日言论,还在学生中组织读书会,野山少尉便去把那个教师连同他读书会的学生全部抓进了宪兵队。教师被揍得半死后判了十年徒刑,送到哪座矿山或者其它什么地方去了。有些学生被人保了出去,剩下运气不好的既没有判刑也没有释放,就一直关在宪兵队里。有时就象今天这样被用来当作恐吓的材料。
为了制造效果,野山把她反绑上双手用一个大铁钩从颌下钩穿她的下巴挂在天花板上垂下的铁链上,让她的双脚只有脚趾着地。弄得她嘴巴里、脖子上乱七八糟的到处是血。她凄惨地往后仰着头,下巴尖奇怪地成了整个人的最高点。一个新兵坐在她身前守着一个中国北方居民家中常用的小煤炉,等上一阵便抽出一根烧红的铁条按到女学生身上。女学生全身象鱼似的一扭,因为嘴中插着钩子不太喊叫得出来,她每次只是从嗓子深处发出一声惨痛不堪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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