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老妈妈粗糙的手,妈妈告诉我二儿子的老婆在生下了两个孩子后,终于忍受不住贫困走了,是他含辛茹苦的把孩子抓养大,让老人高兴的是二个孩子相继考上了大学。在不断的给我们“好着呢,好着呢”的答复中,谁能想象到近80岁的妈妈还在操持家务的艰辛呀.
摸着妈妈那么破旧的衣服上那厚厚的污垢,我不再忍心说那些客套的话语,就问妈妈的抚恤金可曾落实?妈妈告诉我每月300元老二领了就供给学生了,不然娃娃就没有饭吃。
“ 逢年过节有人来看望和慰问吗?”
“没有。”妈妈老实的二儿子低声回答。他还告诉我们,几年前,民政局通知说给了两袋面,让到乡政府去取,他到乡上去问,询问声打扰了一个乡干部,被人家骂了出来,他辩白了几句,反倒挨了打。此时此刻,我不知如何安慰老二兄弟,只有沉默表达我心中的无奈和不平。
“妈妈有低保吗?”不知是因为看到英雄的妈妈过的如此艰难,自己无助于她,还是怕穷山僻壤的他们不知道这个政策,我问二兄弟。
“人家说了,我妈妈领抚恤金,就不能享受低保,只给我登记有,只有几十元”。
听到这样的回答,我的忍耐似乎达到了极限。“他妈的混账逻辑,抚恤金是英雄用生命换来的,和享受低保有什么矛盾。真希望再有战争来时,首先让这样的人去体会一下。”
和妈妈分别的时刻,战友们在院子里列队立正,要给妈妈敬一个庄严的军礼,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家里唯一的凳子竟然破损的没有了靠背。妈妈坐在这把凳子上,慈祥的目光注视着几十位战友,舒心的享受了她79年人生中的第一个军礼,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她似乎看到25年魂牵梦绕的三儿子就在她的眼前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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