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
—“老父亲叫我回来,我立即卖掉房产,推掉事业”
2013年的一天,褚时健第一次向褚一斌清晰地表达了希望儿子回云南的意思。
的理解是,早期阶段,父亲的果园谈规模化,环境上还不成熟,后来果园在父亲的指挥下,还能稳定地发展。“但父亲这么大年龄,事业如果再拓展,已不是他的精力所能承载。”
事实上,褚一斌一直在等待着父亲的召唤。他给自己设定了两个回云南的标准:“如果老父亲明确对我说,你要回来了,那我就回来;或者是有一天,老父亲生活上需要我回来照顾了,那我也回来。”
立刻将深圳、新加坡等地的房产处置,只留住所。他把投资公司的事业全部推掉,一些朋友见其半路退出,即诧异,又生气。他只能赔礼道歉,称这是老父亲的召唤,身不由己。
眼里的父亲,是“稀有的、承受力很巨大的人”,是“用特殊材料制成”,“没有娱乐,工作才是他的享受”。褚一斌将自己的回归当作尽孝,“父亲是精神的巨人,但在时间面前,他也是个弱者。”
是长兄,父母早逝,从十几岁起,他就在弟妹前扮演半个父亲的角色,“生活对他的要求很苛刻,一件事干不好,会影响到整个家庭。”褚一斌说,父亲的生活起伏大,过的都是苦日子,“把父亲的性格磨砺得像钢铁。”
但日积月累下来,褚一斌终于明白,坚韧品性对一个家庭来说,具备非凡的承载力。“其实老父亲非常爱他的家人,只是他爱的方式不同。钢铁的爱和棉花的爱,给人的感受自然不同。”
误会
—“我是小褚,不是老褚”
最近一年多来,褚时健在一些场合,偶尔提及儿子的回归,并含蓄地表达了希望儿子继承事业之意。
褚橙大热后,人情交际让老人疲于应付。有一次,褚时健经历了一天的劳累后,拒绝了一家媒体的采访,让这家媒体的记者很生气。低调的褚一斌站了出来,替父亲说了几句话,意思是应该设身处地为老人家考虑,“他很诧异地问我是谁。”
在一些生意场,褚一斌偶尔也被误以为是“老褚”,他不得不开玩笑地解释说:“我是小褚,不是老褚。”
告诉成都商报记者,当年他离开玉溪烟厂,也面临这样的问题,即他作为一个独立的人,常常附加于另外一个主体。
他谈到了现在有官二代、富二代之说,“社会普遍认为,这帮人是无能的,觉得他们不努力,占了很多便宜。但在我的理解当中,这个问题要看两面,他们有牺牲,他们自身的概念,都被抹杀了。”他说,一般人难以感受他们的环境,以及他们所面对的困惑,他们有很多限制,甚至被父辈埋没。他不希望 52岁了,仍旧只是“褚时健的儿子”。
对褚一斌而言,最大的压力,是不希望一个牌子砸在自己手里,“不希望看到市场说闲话,说前一任干得那么漂亮,到我手里就完了。”
基本每一周,褚一斌都要回一次玉溪,在公司重大的事项上,他都要与老父亲交流。“老父亲只负责考试,很少提要求。做得不好,他就批评批评。”他已经爱上了这片土地,隔三差五不去基地走走,总觉得哪里不适。
认为,云南独特的立体气候条件,决定了特色农业必有出路,但对褚氏品牌而言,“能做好一个果子就已经很不错了,能不能做好第二个、第三个,只能等时间来检验。”
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