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不是没有可能,只是空气里漂浮着一些沙尘。沙尘可能迷住了我们的眼睛,但别让它腐蚀我们的心智。
――邓文迪
假若没有默多克,邓文迪仍会过上她想要的生活
文慕容莲生
一巴掌扇出去,能得到什么?
邓文迪一定没去想这些,她只是本能地伸出右手,后排起跳,那么快,扣出,落下,印在那个男人脸上。这动作,当年,徐州市排球队员少女邓文迪用惯了,扣杀对手飞来的排球,不容迟疑,快,准。只是,这一次,并非扣球,一把掌掴向那个男人的脸,谁让他动了她的男人。
全世界沸腾了。
谁还去想《世界新闻报》的窃听丑闻?2011年7月19日,老眼昏花英雄暮年的默多克,他说这是他“一生中最卑微的一天”,他的妻子邓文迪却一巴掌瞬间逆转局势,新闻集团一度下跌的股票一跃回升6%。默多克老矣,邓文迪英勇。
人们尚在目瞪口呆,邓文迪平静地拾起那个盛满剃须泡沫的餐盘,塞回给偷袭者,“带走这个!”她吼道。转身,回到丈夫身边,轻轻为他擦去溅到西装上的泡沫,微笑,在他耳边柔声说:“I hit him.(我打到他了)”像安抚一个受伤的惊魂未定的孩子。
没谁知道,在换衣室,老默多克是否抱着小他37岁的妻子老泪纵横,人们只看见,脱掉外套,他穿着雪白衬衫走出来,平静落座,他的妻子邓文迪依然坐在他身后。
去美国
假若不曾遇见默多克,邓文迪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人生没有假设。也从没有谁认为邓文迪是一个普通女人。这个世界上,多的是不肯容忍自己生活平凡的人。譬如一株向日葵,生来只为向上,朝着太阳,开金黄花盘,结出硕果。
生于山东济南,16岁考入广州医学院,照这样一路走下去,也没什么不好,倒正遂了父亲心愿,做广东最闻名的医生。父母总是凭着自己的生活经验为孩子铺排生活轨道,难得的是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大学第三年,邓文迪毅然决定,中止在医学院的学业,远赴美国。
一切都从1987年认识来自美国加州的Jake Cherry开始。
那一年,Cherry先生50岁,在广州一家中外合资生产冰柜的工厂工作,Cherry太太随夫居住中国。怎么就认识了邓文迪呢?邓文迪需要提高英语水平,恰巧Cherry太太有这个闲暇,一个学,一个教,各取所需。
1988年2月,邓文迪在Cherry夫妇的帮助下,获得签证,前往加州州立大学学习。她住在Cherry先生家,和他的女儿合用一间卧室。Cherry夫妇承诺资助邓文迪的学习费用,直到她学业有成。
谁会无缘无故帮助另一个人呢?
人们只知道,有一天,Cherry太太在丈夫那儿发现了一大堆邓文迪的照片,张张风情撩人,更出奇的是,这些照片拍摄于邓文迪赴美之前。Cherry先生坦然承认,他已被这个中国女子吸引,他要离婚。
1990年2月,Cherry先生和太太离婚,又不久,迎娶邓文迪。这一年,Jake Cherry53岁,邓文迪22岁。
两年零七个月后,邓文迪和Cherry先生离婚。这时,邓文迪获得美国绿卡仅七个月。
后来,提起这段往事,人们纷纷揣测,邓文迪嫁给Cherry先生,佳人之意不在婚姻,在乎绿卡。一顶“心机重”的帽子自此套在邓文迪头上。
就算女人再有心机,男人又岂是傻子,怎会轻易被骗到?横竖不过是你情我愿。
邓文迪从不解释。
离婚后,邓文迪进入耶鲁大学商学院攻读MBA。
她从不停步,步步紧走,如同单针刺绣,每插入一针作一个扣,针从扣中插入,一环紧扣一环。
她素来认为,“教育和知识对女人来说特别重要”。一个女人,要引人注目甚或吸引世界,单靠容貌远远不够,若无倾国倾城貌,内在修为更当重要。
默多克夫人
默多克还没有出现。
一个女人,等到她的Mr.Right,需过多少路行多少桥?
当然,邓文迪一开始并不知道有一天她的名字会和默多克连在一起,哪怕是在她遇见默多克新闻集团的董事Bruce Churchill时,她也从没想到嫁给默多克为妻。
那是1996年,邓文迪从耶鲁大学毕业,乘飞机前往香港谋求发展。
真是巧,她的邻座是Bruce Churchill,这位先生正准备往香港上任Star TV的副首席执行官。
这一生中,乘飞机或火车或其他任何交通工具,有多少人坐在你的旁边,你们擦肩,之后呢?擦肩,而过。多是如此。
邓文迪没有。飞机还没抵达香港,她已从Bruce Churchill那儿获得卫星电视公司总部实习生的工作。她从来没有在娱乐业的从业经验,这没关系,她有耶鲁大学的商务学位,她精通英语、粤语和普通话,更重要的是,她有足够的勇气和胆识。
进入Star TV工作,邓文迪一如既往,努力争取每个表现自己的机会,是光就要闪亮。当然,她从不打无准备之仗。每有成熟建议,她总会毫不犹豫地走进高级执行官的办公室,大胆提出,并进行讨论。
谁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邓文迪将目光锁定她的老板,新闻集团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默多克。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在新闻集团的香港分支机构里做一名级别不高的雇员,这不是邓文迪的最终目标。她知道她能做得更好,她时刻准备着。
坊间传说,那是在一个为公司高级管理人员举办的酒会上,职位远远不够参加级别的邓文迪做了不速之客,打扮得光彩照人地出现。那天晚上,人们都看见默多克独自坐在角落里喝酒,只有邓文迪一人翩然走上前,她还“一不小心”将酒泼在了默多克身上,又优雅得体地及时处理这场“意外”,顺利和老默多克搭讪,畅谈两个多小时。在场的同事都看傻眼了,默多克肯赏脸与员工交谈两个多小时,这是绝无仅有的。
你说邓文迪有心机?是又如何?谁敢说自己没半点攀龙附凤的念头?若有勇气近前并成功攀交,这是能力更是胆识。
后来的事,众所周知,1999年6月8日,老默多克与他结婚32年的发妻Anna离婚,17天后,在泊于纽约哈德逊河的私人游艇上他迎娶邓文迪。
当时,不少人揣测,默多克之所以会看上邓文迪,是看中了她身后所代表的巨大市场,有些媒体甚至用“娶了她就娶了中国”这样的字眼来形容这场婚姻。若是如此,中国那么多女子,比邓文迪出色的多的是,为何幸运儿偏偏是邓文迪?
邓文迪披上了红盖头,也被不容解释地戴上了“拜金心机女”的帽子。
既是欲加之罪,百口百辨亦是辩不胜辩,索性不辩。邓文迪从不对谁解释半句,自家生活甘苦自知,何必急赤白脸地对人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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