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今年下半年的成长可能为零,欧洲债务可能延伸为大型政治风暴,而中印等新兴经济体的内部调控亦告衰竭,各类问题蠢蠢欲动。二零一一年会不会成为下一个衰退之年?局势令人忧虑。
最近一周来,全球经济波涛滚滚,显示全球非但未走出衰退的阴霾,而可能透过转移,为更大的政经风暴做准备。二零一一年秋季,全球已可能出现新的惊涛骇浪。
我们早已指出,自从全球经济衰退以来,西方富国并不是透过总体经济和金融纪律的整顿而去面对问题,反而是以扩大债务、量化宽松印钞的方式,将银行金融机构的问题转化为更大的国家问题。从经济上而言,这是一种通货膨胀输出。这些策略只是在拖延而非解决问题,当然很快难以为继,最近各种问题遂告出现:
首先被引爆的乃是欧债危机,特别是希腊危机。希腊财政纪律最差,它的债务危机已被评等为最差,最近欧元区财长会议已将金援希腊一百二十亿欧元的计划延期。而希腊本身的节约支出计划则引发万人大示威。这场危机极可能恶化成希腊被逐出欧元区,接下来可能引爆的尚有爱尔兰、葡萄牙、西班牙、意大利等国。这些情况可能诱发欧元区的解体,已有专家指出,五年内欧元区难逃解体的命运。正因如此,欧元价值最近急跌,各意图节约支出的国家示威不断,欧洲的政经混乱已告开始。
而美国方面,金融危机以来,它的量化宽松已印钞二点三兆美元,累积国债已达十四兆三千亿美元。人们都知道印钞的结果并不能改善实体经济,而是让金融更庞大、美元更泛滥。最近美国通货膨胀率急升,已达二零零八年七月以来最高点;失业率仍高居百分之九点一。复苏无力,失业率居高不下,以及量化宽松已须喊停,所有这些已使美国掉进了新的危机点。美国为了已达举债上限而两党闹成一团,债务问题势将成为美国二零一二大选最重要的争执点。而多数州政府都有破产之虞,债务、通货膨胀、州政府破产等,必将接踵而至。
在新兴经济体方面,由于富国特别是美国的通货膨胀输出,问题也日益表面化。中国消费者物价五月份已上涨百分之五点五,最敏感的食物类更上涨达百分之十一点七,这是相当危险的水平;而印度的批发物价更上涨达百分之九点一。物价上涨使南韩被迫加息,中国的人民币也首次升破六点四七。发展中国家由于面临富国通货膨胀输出的压力,已出现成长减缓、工资调涨、加息或升值的压力。
众所周知,现在的世界由于讯息充斥,美元过剩,资金流动快速,早已形成了一个易操控的体制。目前欧债危机爆发,欧元贬值,于是相对的对强势美元的操作遂告再起。上个星期,全球股市在操作下,资金潮那间往美国移动,于是亚洲新兴市场遂卖压涌现,一阵狂跌,两岸三地及印度股市单周即跌了百分之二。
股市的狂跌加深了人们的恐慌,其中最重要的还是中国大陆。由于消费物价上涨,已六次调高银行准备金率,并酝酿加息升值。它的成长环境已出现变化,资金已趋向紧缩,加以工资上涨,大陆中小企业困难已告增加。二零一一年中国经济已有硬着陆的危机,而一旦中国大陆成长减缓,亦必牵动两岸四地的走缓,这也是第三季经济不被看好的原因。
二零一一年全球经济起伏,可谓危机重重,而且它的危险程度又比上一年大了几分。当时全球预估复苏不稳,但在量化宽松及新兴经济体的贡献下,二零一零年竟然出现奇迹式的好转,全球亦有百分之五的成长。但因全球危机并未在基本结构上重整,二零一零年当时担心的问题仍旧以相同的方式延续到了二零一一年,已使二零一一年最顺利只会有百分之三点二的成长,甚至可能更差。最近,诺贝尔经济奖得主菲利浦斯已警告,美国下半年成长可能为零,再配合欧债可能延伸为欧洲货币体系崩溃这种大型政治风暴,而新兴经济体如中印等国皆成长减缓,内部调控已告衰竭,各类问题蠢蠢欲动。二零一一年会不会成为下一个衰退之年,的确已使人担心。
整个欧洲已成为「双速社会」,一边是以德国为首的国家,仍可维持正常发展,另一边则是希腊等慢速社会。欧洲的双速化不利单一货币体制,这也是全球都对欧元区不乐观的原因。一旦欧元区瓦解,它对全球的冲击已不难想见。其次则是美国,因受全球独霸战略经济目标所左右,不愿也不能重整经济体质,而只是要用拖延及转移问题的方式闪避困局。演变至今,美国学者已认为一九九零年代日本那种长期萎缩衰退的局面已在美国出现。美国的问题出在它的领导层只能在各种坏选择间玩口舌之争,而不能对经济体制做出真正改革。至于新兴经济体只能在现实条件下本于自己的利益响应而已,它们并无改变形势的筹码,当形势转坏,它的成长动力即可能很快衰竭。在这个经济体制及结构不健全的时代,经济的危机又怎么可能变成转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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