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美国博士教育中小概率的次品都到了中国
看到我们这两个给力的助教。我们真的是越来越佩服他们。感慨啊,美国的博士教育就是牛逼啊。
我想起了,自己在北大学习。说来真的很悲惨。
作为核心课程的计量经济学,老师是南加州大学毕业的,烂啊,差啊。什么都没有讲清楚。课讲得好,是作为好老师的必要非充分条件。一个老师,连自己专业领域内的课程都讲不清楚(不是表达能力不好),能是有水平的吗?是他毕业的院校差吗?南加州大学也是美国经济学前30的啊,换言之也是世界经济学排名前30的啊。差吗?
那西北大学总是够牛逼了吧,前十前五的学校了吧。北大给我们教授微观经济学的,是西北大学毕业的博士,而且是西北大学凯洛格商学院的博士。考,竟然就是讲不清楚。
为什么都是美国牛校的博士,差别能这么大呢
我们这两个助教,还都是美国的外国人,口音极其严重。但是,我们听起来还是这么舒服。我终于理解了,唯一的一个解释是:美国的博士教育,只是很小概率上有次品,但是,不幸的是,次品都回到了中国。所以,中国不乏从美国名校毕业回国的博士,但是,他们极少有能够做出和他们的美国博士同学们类似的成就。
注意了,是和他们美国同学类似的成就。
(三)人的基本定位是职业关系:师师生生
上周一,宏观老师给每个人邮箱里面发了一个邮件,说自己下课有事要走,不能回答问题了,十分抱歉。可以在他的专门答疑时间或者另外约时间回答我们的问题。这就是美国的教育吧,孔爷爷曾经讲过“父父子子,君君臣臣”,套用一下来形容美国的教育:师师生生。
老师和学生的基本关系是一种职业伦理,老师必须要回答学生问题,这是义务。在中国,尤其是一团狗屎的大学中,只有极好的老师才有耐性回答你那么几次的问题吧。
我遇到一个在国内读过博士的中国人,他现在纽约大学法学院读LLM。他和我有相同的感受,他给了一个特别龌龊但是贴切的话来形容国内的师生关系:导师叫你干活的时候,他是你亲爹(父父子子嘛);
你叫导师帮忙的时候,他是你仇人。
所以,在美国,既然师生名分已定——师师生生,授业解惑就是老师的基本责任了。你上课的时候,任何时候你都可以举手提问(我目前有了自由,但是,还不习惯享受)。“没有傻逼的问题,只有傻逼的回答。”
我们这学期特意选了一个讨论课程。沃夫老师是专门研究美国收入分配制度的,他在列举美国人经济条件恶化时,用了欠债占资产的比例。结果显示,美国人近年来负债率极大提高。立刻一个美女反驳,这个不能成立!
(注意,用词很直接)。为啥呢?因为,近十年来,美联储大量降息,贷款政策特别宽松。美国人民享受了到了大量的低息贷款的好处,这说明美国家庭流动性极大增加。
沃夫老爷爷是哈佛的本科,耶鲁的经济学博士,是那种典型的美国优秀白人,从小到大的优等生。深刻,冷幽默,但是,特别枯燥。沃夫老爷爷一下子愣住了。几个回合下来,最后老爷爷不得不承认,我们都可以坚持自己的观点,也许老爷爷我确实结论下得有点仓促了,你要是反驳我,你学期论文就可以写这个,给你女娃一个特权,不用写指定的东西了。
“Any questions?”几乎是每个老师口头禅。
这就是师师生生,这就是基本的职业伦理。
再看看我们的作业吧。每一个题目,老师都是经过精心思考出来的,其目标都是围绕上课的核心概念和方法的。尤其是我们刚刚提交的宏观作业题目。两个大题目,每个题目十个问题,逐步深入,每个题目都是对思维的一种训练。两个题目下来,开学这几周基本方法,比如迭代、跨期选择、欧拉公式等等,全部浸透在这个里面了。
做完作业,这四个章节的内容你也了然于心了。相反,在政法大学我们没有作业,老师也布置不了作业,因为他们自己没有思考过。
在北大经济学,我做过类似的大作业,但是,可以用不着边际来形容了。缺乏这种对于教学过程的把握或者拿捏,纯属一种应付。
所以,阿育那天和我说,美国的作业真的是“给力”。作业给力是因为老师给力啊,老师给力是因为他有正确的职业伦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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