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拒了“好声音”邀请
诺尔曼16岁就出版了自己的第一张专辑,收录了她8岁到16岁的原创作品,当时乐评人科尔沁夫建议她大学去伯克利音乐学院深造,当时诺尔曼一下子被吸引了,从初中就下定决心要读伯克利音乐学院,高三报志愿同学们都报了最多十几所学校,诺尔曼只报了一所,就是伯克利音乐学院,对于女儿孤注一掷的做法,布仁巴雅尔和乌日娜没有干涉,“我的路都是自己走,父母从来不帮我铺路,我决定一件事,他们就支持我。”
伯克利音乐学院的入学面试时,诺尔曼找了当地一位拉马头琴的叔叔,自己穿着蒙古袍唱了一首长调。诺尔曼心里很忐忑,没学过乐理,英语也不是特别好,又是蒙古族,怕自己太特殊,没想到她的出现让校方眼前一亮,他们说伯克利就需要这样不一样的学生,越多元化越好,于是诺尔曼成为了当年伯克利音乐学院唯一一位来自内蒙古的学生。
也是到了伯克利之后诺尔曼的民族情感才渐渐萌发出来,“我一直在城市长大,不会写蒙文,排斥穿蒙古袍和一些传统的生活方式,结果在国外上学第一年回来就做了一个决定,自学新蒙文,现在冬天我也会穿着蒙古袍在大街上走。”
毕业后诺尔曼选择回国,她的梦想依然是做幕后,希望写歌给别人唱。不久前,《中国好歌曲》(在线观看)、《中国好声音》等综艺节目也找到了诺尔曼,都被她委婉地拒绝了,“我不是不想去,是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虽然我已经写了180多首歌,但是参加选秀需要一鸣惊人,还没有那份自信,我想好好创作一些更成熟的作品,并且靠自己的实力获得认可。”
诺尔曼还有一个更长远的理想,作为创作人,她想推动中国著作权和版权的保护,“我们的上一辈觉得自己的歌有人唱就很高兴了,并没有保护版权的意识,或者害怕因为版权保护影响歌曲的传播,从长远看,版权保护是让音乐延续生命力的做法。”诺尔曼一直记得在伯克利音乐学院上版权课时,老师嘱咐他们,不管走到哪里,作为伯克利的人,要带动身边的人关注版权,这样做音乐的人才能活下去。
手记
在城市长大的草原孩子
在与诺尔曼交谈中,最大的感受就是她有超越年龄的成熟,独立、有主见,这全部来源于她的家庭教育。记者注意到,在采访过程中,诺尔曼父母自始至终都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干涉女儿,更不担心诺尔曼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诺尔曼说,父母对她的教育完全遵循草原传统,对孩子是散养的,任何事情都让孩子自己做主并尊重她的选择。于是诺尔曼从小生病了都是自己去医院挂号开药,自己决定上哪个学校,中考后她觉得太累了,就休息了一年,高中毕业后又休息了半年,对此她的父母没有任何意见。诺尔曼还记得10岁时写了一首歌《小羊羔》,自己找了妈妈的朋友录伴奏带,唱和声,还把调音师录音师都找好了,然后给乌日娜写了张贺卡,需要她支援500元钱,乌日娜痛快地给了钱,让诺尔曼把歌录出来了。
不久前,诺尔曼写了一首歌《感恩大自然》,尽管在北京出生,北京长大,也有城市孩子身上的毛病,她还是把自己归属为“草原孩子”。如果北京的事情不忙,她就回海拉尔的家。但是诺尔曼也有困惑,“我无法在草原上生活,站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我会很无助,因为身边没有了电子产品和书,一下子不知道要干什么了。”这样复杂的情感也许会一直伴随着像诺尔曼一样在城市长大的草原孩子,但他们的信仰是坚定不移的,“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会回归自然;我相信老天爷在看着我做一切事情;我相信心地善良,好人有好报。” 罗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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