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井空
2014年10月,苍井空来到广州,出席一款饮料的发布会。由于她的加入,发布会吸引了上百家媒体关注。距离发布会预定时间接近一个小时之后,主持人大喊“有请苍井空”,原本沉闷的现场热闹起来,在座人员纷纷拿出手机一拥而上,发布会站台前三排被围得水泄不通。
苍井空穿着粉红色修身连衣裙,缓缓走向舞台中央,身后巨幅广告牌写着“宣战伟哥,倡导健康补肾”,3875px高的身子迅速淹没在高举的手机和摄像头中。
“大家好,我系苍井空。”台下一阵欢呼,没人介意这句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密密麻麻的人群继续往前挤,似乎这样能靠得更近一些。
面对汹涌的人潮,苍井空一边挥手,一边报以微笑,职业但看似真诚——就像在她的作品中那样。经3年前南昌“一役”,她已经习惯了中国人的欢呼、吼叫、闪光灯与摄像头。
2011年4月30日,中国中部(南昌)国际汽车文化节迎来了苍井空的身影,大批粉丝疯狂追逐围堵,苍井空甚至因人多堵塞无法出场,躲在展馆内发微博求大家让路。等到表演时间,超过20万人汹涌而来,场面几乎失控。苍井空出场3分钟后匆匆退场,活动终止。
当时,苍井空只会讲“你好”、“大家好”,最多在后面加上“吗”。几句话下来,互动欲望点燃了在场的粉丝,高举的双手和黑压压的人头一拥而上。苍井空很着急,但心里的想法却无法表达,“当时要是会中文就好了”,每每回想,她都充满歉意。
南昌之行被苍井空视为“决定到中国的节点”。当时在日本的AV行业已经发展了快十年,深感进步空间不大,于是继续下去很没盼头,南昌让她意外发现中国有众多粉丝,下定决心扬帆彼岸,到中国发展。
尽管已学了3年中文,并且有一年时间花在发音上,苍井空仍然无法顺畅用中文交流。日语没有中文仄声,“yu”的发音很困难,带有“h”的词老是不顺口。“shi”和“xi”经常搞错,将“我是苍井空”讲成“我系苍井空”是她常常犯的错误。
在 后台见到她,正举着手机自拍,没有刻意的仰角45°和嘟嘴,依旧是刚才的笑容。如无意外,这张自拍照发到微博,会吸引5000条以上的评论。休息室光线灰 暗,除了她还有多达5人的经纪团队。苍井空一个人站在角落,头上有盏灯,一束白光射下,衣服亮得耀眼。她的双手握着手机,大拇指在屏幕上滑动,指甲涂着精 致的黑白纹路,时不时自顾自笑笑。
当日晴空万里,摄影师希望借助傍晚的阳光拍摄,为避免引发人群聚集,经纪团队拒绝了在走廊拍摄的要求。另一个选择是临近休息室的女厕所,经纪方犹豫时,苍井空答应了,完成拍摄后问她,她回答:“怎么样都没关系,不可以让你们白跑。”
拍完回来,工作人员催她上台秀书法,她鞠躬离去,门外又是一阵欢呼。
终于到了20岁
再次见到苍井空,已经过了两个月,在河南郑州演出结束后,她特意推迟了回国时间,在北京和我们见面。
走近了看,脑袋中第一个冒出的词是“童颜”。
“怎么感觉你和十几年前相比,长相没怎么变化啊?”
“因为心里不想老吧,所以看着不老。”她一边答,一边笑。声音有些粗,略带沙哑。
2014年11月11日,苍井空发布微博:“祝我生日快乐,终于到了20岁!”每年生日她都会发一条类似的内容,不变的是“到了20岁”,这是她不想老的证明,限定在20岁是因为“日本20岁才能喝酒”。
20岁,她出道已经快两年了。
2001年秋天的一个傍晚,涩谷华灯初上,人潮汹涌。和众多繁华街区一样,车站前有限的空间里,盘踞着数十上百的各式星探。稍有姿色的女生经过,都会被攀谈。有经验的年轻人甚至已经对搭讪应对自如。
快满18岁的苍井空出现在涩谷街头,一位星探将名片递过来,她一心记挂着已经迟到的约会,急忙鞠躬连说了几句谢谢,匆匆离开。她毫不掩饰当时的遗憾:“我竟然连‘啊啊,终于被星探发现了’的兴奋都还没来得及表现呢!”
那时,苍井空刚从一所培养保育士的短期大学毕业不久,已取得了国家认定的保育士资格。幼儿园的实习枯燥乏味,责任重大,待遇低到无法生活的地步。当我们聊到到这份工作,她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憧憬,“不喜欢小孩,很难挺下来,可仅仅喜欢小孩子,并不能胜任。”
她更想当个演员。小学的时候,她深爱南野阳子,想像她一样演戏、唱歌。那会儿,苍井空觉得自己像《龙珠》中的布玛,活泼、懂事。上了中学,SMAP成为她的偶像。早安少女组流行时,她还参与过试镜。
等约会结束苍井空才回过神来,拿出名片细细咀嚼,鼓起勇气拨通号码。对方告诉她,工作除了拍比基尼照,还会涉及裸照和AV的拍摄。一个月后,苍井空致电经纪人,表示自己已做好一切准备,包括“脱”的觉悟。
“我不觉得从AV女优开始做起,就成为不了一个可以拍正常电影、电视剧的女演员,我没有这样的想法。”来中国久了,她知道“舒淇”,她的路艰苦,但不困难。
苍井空的母亲23岁结婚,24岁生子,她憧憬过这样的人生轨迹。但在这个重大抉择面前,苍井空被自己身体内的另一个野心征服了,“抱着去闯闯看的心态”。谈到入行的初衷,苍井空坦言,“做成人电影这方面的工作,成为‘世界的苍井空’好像没有那么遥远吧。”
出道前,苍井空需要一个艺名。她一直喜欢蓝色(日语中的蓝色“青い”和“苍井”发音一样),想起“青いちゃん”(“蓝酱”日语里表示很亲切的称呼),社长觉得不错。那晚月光皎洁,夜空澄澈,社长抬头看看天,说,你就叫苍井空好了。
“至今我仍记得那晚天空的颜色。”她抬了抬头,闭上眼睛,陷入回忆。关于苍井空的一切,就这么开始了。
“我即将踏入的是一个美妙的世界,这是我的战场,是普通人无法生存的地方。但我不后悔,而且不可以后悔,后悔就输了。AV是我事业的起点,但绝不是终点,我一定会出名!”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