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在表演上的造诣存在短板”,也遭遇到了太多的尴尬。她拒绝和网络红人一起出场,但自己同样被主流圈子排斥,出席活动,有些并不出名的艺人听到芙蓉姐姐参加,婉言谢绝;接拍广告,对方一听是和芙蓉姐姐合作,直接拒绝了。
有一次她客串一部电影,里面有几个还算知名的艺人。但她曾向别人透露,影片宣传阶段,是“芙蓉姐姐”占据了太多的娱乐新闻头条,和当初约定自己只能排在宣传末位的要求相比,这无疑是外界对自己转型的认可。
“关键是要看,这些认可来自于什么群体,什么人在叫好。”制片人、导演张雯婷曾在一档节目中与芙蓉姐姐有过交流,她觉得,芙蓉姐姐遭遇的尴尬,是一种审美能力的欠缺。
北京的个人演唱会,几家场馆听说是芙蓉姐姐,全都拒绝了,“让她来开演唱会,拉低了场馆的格调。”芙蓉姐姐说,最后自己只能用真名联系场馆。
这让芙蓉很痛苦,她觉得自己是个有内涵的人,希望别人能看到自己身上的美,至于这种内涵是什么,她想了半天也说不清楚,“应该是多方面的,需要用心体会才行。”
但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的事,更多时候她会认为是那些人落伍了,还在用几年前的印象,来看待今天的她。
可长期关注网络红人的吴娟不这么看。
“芙蓉姐姐的转型不算成功。”吴娟是上海某公关公司创始人,谙熟网络营销,芙蓉姐姐成名10年了,但在将网上人气转化成社会价值与商业价值的过程中,她落在了很多网络红人的后面,“她没找准自己的定位。”
听了这个评价,芙蓉姐姐不想去辩解,她说不管自己怎么努力,总会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
“我更喜欢10年前的自己,很真实,可结果呢?”
被遮蔽的史恒侠
与十年来各种高调炒作相比,芙蓉对她镜头外的真实生活一直遮蔽得很好。
芙蓉姐姐更乐于让外界接受的“奋斗”版本是:真名史恒侠,1977年生于陕西省武功县,从小舞蹈天赋过人,曾被星探相中。大学里,她的容貌和身材是全校的焦点。为考理想大学曾休学一年,遇车祸,毕业后进京考研,业余时间教舞蹈。
十年前,在清华大学西门接受拍照的史恒侠,得到了100元的电话费补助。
十年后,她的微博认证除了网络红人,还有北京芙蓉天下国际文化传媒有限公司CEO。
十里堡华堂商场后面一个社区里,一间面积约200平米的loft,是芙蓉姐姐的工作室。
助理周先生的说法,直到现在,还没有一家媒体看见过这间工作室。
芙蓉姐姐不愿意在工作室接受采访,助理解释,环境简陋,别让外界误解。
周先生说,芙蓉姐姐从不让助理去她的住处,她有一辆价值数十万的奔驰,但很少开出去,更多时候是打车或者坐地铁。
在这个房屋单价超过3万元的社区里,有人见过芙蓉姐姐。
和一个平常的邻居一样。在小区帮一个小朋友扶住要关闭的铁门;她拖着小车回来,“应该是去买菜,我盯着她看,她还礼貌地冲我笑。”一位居民说。
她有时愿意表达自己对现在生活的满足。
芙蓉说,失落时,他会在家里看重口味的悬疑、恐怖电影,像电锯狂魔这类的,看完了有种幸福感,“片子里的人想尽办法活着,我至少还活得挺开心”。
有时候又觉得也许失去了很多。
芙蓉姐姐说,直到现在母亲也会念叨,这10年过得不值,如果当初没出这个名,可能就考研了,可能就找工作了,可能孩子都很大了,哪会像现在这样,要给别人表演,承受这么多好与坏的评价。
“你同意她说的吗?”
“同不同意又能怎么样?已经回不去了。”
新京报记者 贾鹏 实习生 钟煜豪 李想 北京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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