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佩斯军装照
小品《警察与小偷》陈佩斯造型
早年凭借《吃面条》《警察与小偷》等小品火遍大江南北的陈佩斯,如今已转行制作话剧。不为人所熟知的是,1973年,陈佩斯考进了八一电影制片厂,13年的军营生活,在他心中烙下很深的印记。而陈佩斯的军装照看上去,也别有一番风味。
新浪博主王南方昨日(8月4日)在其博客中晒出两张陈佩斯军装照,不同于小品《主角与配角》中诙谐幽默的造型,陈佩斯的军装还透出一些青涩。
1970年,16岁的陈佩斯加入到火热的“上山下乡”洪流中,成为内蒙古巴彦浩特生产建设兵团的一位普通劳动者。生产建设兵团隶属北京军区管辖,但又不算部队编制,不穿军装,单位里自己统一配发制服,白平纹布染上军绿色,洗上一水就发黄了,洗上两水就还原成白色,集合站队时远远看去白花花的一片,几百号半军半农性质的年轻人,干着向人迹罕至的沙漠要粮食的事业。
据王南方介绍,陈佩斯当时最痛苦的事情是吃不饱,“春天的时候,从地窖里抠出那长着芽苗的土豆,撒点盐煮一煮就算是主食”。陈佩斯说,那个时候的人像饿鬼跟着似的,一天到晚就想吃,身上光长胡子,不长膘,20多岁的人跟个半老头差不离,走路也是像后面有风在吹一般飘飘然的。在内蒙古整整干了4年,陈佩斯终于盼到了回家探亲的机会。一脚踏进家门,陈佩斯就对父亲陈强嚷道:“爸,我饿死了!我不想去那儿了。”
那时,陈强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因演地主活灵活现,他被打成右派,理由很简单,好人是演不了这种人的。这让陈强发誓不许子子孙孙再搞文艺这行当了。但看到自己的孩子在内蒙古衣食饱暖都成问题,陈强还是“打了自己的嘴巴”,向陈佩斯传授些表演技巧,要他去考八一电影制片厂,“小子,听说八一厂要招演员,还有两个多月,我教你几招,去撞撞大运吧,不管怎么着,艺不压身。”
两个月后,陈佩斯成为那批被录取的20名学员中的一员。
八一厂给予陈佩斯的东西是他终生受益的艺术理论和一辈子都能用得上的业务基础。陈佩斯自述:“田华老师的表演基础课,讲斯坦尼体系,在那政治敏感的年月,她不敢直接讲,就把其中的名称调换一下,绞尽脑汁为我们输入新鲜血液。同样讲的是理论基础,她讲课时你就能集中精力,就知道怎样放松自己,老太太人也非常好,我们私交这么多年来一直不薄。我还记得当时受极‘左’思想的影响,朗诵课就是拼命地吼毛主席语录,似乎只有吼破嗓子才能表现出工农兵山呼海啸般的形象。师伟老师就不这样教我们,同样一首贺敬之的《雷锋之歌》,她念的时候,像平时说话一样,娓娓道来,十几分钟的朗诵把我们带到了一个极高的艺术氛围之中,高潮时激动不已,用情时催人泪下,但她嘴上还不敢说那种吼叫不好,只是用言传身教让我们自己体会。现在想来,我在八一厂一共练了两个多月的形体课,直到今天还在用这些,这种基础课特别重要,当时请的是南京军区调来的一位老舞蹈演员,现在也转业了,在电影学院当老师,他特别严格,老拿棍子敲我们。他教的一些基础东西,像前滚翻后滚翻,王八折盖儿,还有一套组合动作,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用场,后来才发现,许多表演,像电影展示视觉效果中的人与人冲撞,和武打片里人打飞了,战争片中的中弹等,都能用得着。”
陈佩斯第一次走上镜头是在八一厂的《万水千山》剧组,那时他长得丑,又是学员,就安排他演了匪兵乙。只有两次露脸的机会,一次是匪兵甲吸烟,他就去伸手讨,人家不给,他便凑上去用鼻子去闻;再一次,就是死,挨了枪子之后,他“死”的姿势比较独特,也就是说“死”得有意思。导演发现陈佩斯挺机灵的,脑子里挺爱琢磨事,拍下一部片子的时候,就安排他演了匪兵甲。
真正使陈佩斯出道是北京电影制片厂拍摄的《瞧这一家子》,这部喜剧让陈佩斯在一夜之间成为喜剧明星。期间,他和朱时茂的小品也成了自己艺术道路上的催化剂,像《吃面条》、《卖羊肉串》、《警察与小偷》、《主角与配角》等,给观众带来了朗朗的笑声。
1986年,陈佩斯脱下了军装。他说:“后来我搞的东西,几乎与军队没什么关系了,凭什么还在那儿泡着。”
与央视闹翻后,陈佩斯转行开始制作话剧,陈佩斯说:“只是因为自己在小品表演中形成了一些喜剧理论,希望能够在一个完整的喜剧结构中进行实践。没想到做了十多年。”
如今的陈佩斯,有了自己的喜剧院,致力于培养新一代的喜剧人才,大力扶持他们登台演出。舞台之外的陈佩斯,有着低调幸福的家庭。和妻子王燕玲结婚多年一直恩爱。而他们的独生子陈大愚今年也已经24岁了,毕业后跟着父亲陈佩斯学习表演,今年更是挑大梁主演了青春版的话剧《托儿》。
陈强
陈佩斯与陈大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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