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那你会去看现在一些网络段子手的作品吗?
大张伟:我都看,但我觉得他们有点过于自我膨胀了。也没有很逗,有时看一百段,也就三四段还可以。
记者:你现在也有自己参与节目中来,比如模仿易中天,据说都是你自己在写台词,现在还有个主持的娱乐秀。
大张伟:我觉得就是激发自己潜力,先试试,事实证明可能才华还是尚浅。
记者:太谦虚了。
大张伟:没有。前几天我突然听说泰格·伍兹一件事,让我突然意识到才华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跟努力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泰格·伍兹打高尔夫球那么好,但他还有27个情妇,是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去练球的。他只需要跟女孩睡完之后,然后去找另外一个,然后去全世界参加比赛。赢完后转飞机,第二天又跟女孩睡,然后就又赢了。这靠的是什么?体力跟才华。我觉得一个男的有3个情妇就已经基本活不下去了,但他有26个,而且身体也好。我就觉得所以很多时候真的是靠才华,如果他真才华横溢的话,只需要做一点点的努力就够了。
记者:那你要想他才华都集中在一处,你又会唱歌,又会讲笑话。
大张伟:哪个都不好啊。而且在中国文艺行业,才华是最容易被淹没的。比如窦唯,我觉得他的音乐是最牛逼的。
记者:那就是说才华愿不愿意用来取悦大众。
大张伟:也不是,大众你不需要取悦他,是电视在取悦,你艺人不用取悦大众。比如说龚林娜她最开始唱《忐忑》,她肯定没想要逗大家乐,但这种曲解就变成了搞笑。她顺着这搞笑红了,后边就是故意了。但我觉得任何一样事物爆红都不是因为取悦,郭德纲也是,他讲笑话恶毒,好多人来说听他讲相声,他还是很爱讲屎尿屁。
记者:现在一些新的国内脱口秀节目你喜欢吗?
大张伟:我之前看过王自健的《小王爷》,觉得挺好玩的,但说脱口秀之后就不好玩了。因为他就一北京二流子那样儿,多有意思,突然去了上海,戴上领结,穿上西服,一个北京二流子你穿成那样,就怎么都不逗了。我觉得像相声、脱口秀就一定要贱、恶毒、把自己摆得特别低,那样才会让大家乐。网上有好多二人转就挺逗,我都乐出过尿来的。
记者:我看有人采访问你,会不会去上《我是歌手》?
大张伟:我嗓子不行,我音域太低了,唱《我是歌手》得是高音。
记者:你看罗琦也是出来唱摇滚的。
大张伟:我认为罗琦、周晓鸥那些都不是摇滚乐,摇滚乐就两件事,怀疑与批判,哦再加一姑娘,三事。
记者:那你之前唱歌开心吗?
大张伟:其实我有段时间特别特别烦唱歌,觉得特别无聊。我在台上心说这么些破歌观众你鼓什么掌?什么《嘻唰唰》,我真的特讨厌。
记者:那你也没有表现出过叛逆,没摔过吉他,也没罢唱。
大张伟:我觉得在中国表现叛逆这件事情,就特别无聊。你看腾格尔这才叫叛逆,(指着电视里正循环播放的腾格尔《桃花源记》的MV),这才是我最近看过干得最叛逆的事。(画面里腾格尔正在摇头晃脑身体幅度夸张地假装吹笛子,但是画面只出现了陶醉的面部表情,没有笛子)你看这个我就做不出来,我要是拍完看见肯定会删的,这都不是性暗示,是直接撸啊。其实这讲得就是老哥去夜总会的故事,中国大部分文艺作品都是借古讽今,你直接拍夜总会是不能播的,就得假借桃花源。
记者:那你现在还唱新歌吗?
大张伟:为什么我会那么愤怒,因为我这人矛盾点特别多,我之前出歌真的或多或少都在取悦大家。你知道人家写歌是靠走心,我写歌是靠统计,我会把那些个T0P500之类评的歌找来听,看哪些东西是相通的,又是我能唱的。然后我总结出中国人只能接受三种音乐:一种是苍凉的,一种是悲情的,还有一种就是喜庆的。然后苍凉跟悲情我都唱不了,因为我长了一副缺的脸,喜庆也谈不上,所以我只能干点开心的事。我就故意去写些快乐没有任何思想内容的歌,就是穷开心。
记者:这不是汪峰老师的统计学吗?
大张伟:其实我觉得汪峰之前的歌曲不错,自从《春天里》之后就跟机场里卖的成功学没啥任何区别了。不过我后来想我之所以能够这么low是因为我们家是大杂院的,人汪峰爸爸好像是拉小提琴的,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不一样。
记者:你听这些韩文歌吗?(电视开始放东方神起组合的歌曲)
大张伟:我觉得那个权志龙还是不错的。其实我一直认为这些韩国歌曲的MV就是给女人看的毛片。什么叫脑残粉,就是性冲动,她们就是觉得他怎么能这么好看。我跟权志龙是同台过的,人家刚冒出一个头,那些小女孩都疯了,恨不得内裤都脱了。
记者:像你的歌在KTV里传唱那么广会有钱拿吗?
大张伟:没有也无所谓,我都靠商演。再说凤凰传奇不是接替了我们吗?
记者:接替了你们的《穷开心》?
大张伟:对,神曲都是一批又一批的。
记者:所以你们才是最早的神曲。
大张伟:没有,我觉得最早的神曲是《纤夫的爱》,就是能洗脑,你听听“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能不魔音穿耳吗?
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