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龙是邓丽君在美国读书时认识的。当时成龙到美国拍《杀手壕》,两人异地相逢,分外开心,一起看看日落,拍拍照,溜溜冰,唱唱歌,玩得很是开心。但成龙心中一直有莫名的自卑在作祟,觉得邓丽君高贵而浪漫,感觉自己配不上她的纯真和热诚,拍完电影后他回到香港,两个人感情变淡。
一次在香港音乐节,邓丽君获“最佳女歌手”奖,上台领奖时,颁奖人竟是成龙,她立马掉头就走,成龙也愣了一下,随即追了上去,于是颁奖仪式上,一个逃,一个追,观众都看傻了。后来邓丽君对经纪人说,“颁的是音乐奖,为什么要从电影界人士手中领奖呢?”
再后来,邓丽君也为成龙有个好妻子而高兴,在去世的前四天,她还给他打电话,当时成龙正在日本仙台拍戏,邓丽君只说稍后再打,却再也没有打过去。成龙在自传中曾提起这段缘分,称自己太粗心大意,不会替别人着想,忽略了一段好感情。邓丽君过世时,他成为被追逐采访的对象,“她心地非常好,连蟑螂都不忍心踩死,她一定可以上天堂。”
和保罗・史蒂芬的相识是在1989年后。那时邓丽君已萌生退意,几乎没有公开演出,她在法国香榭丽舍大街附近买了栋房子,一边学法文,一边在伦敦上声乐和歌剧方面的课,日子过得惬意滋润。扎个马尾的史蒂芬和邓丽君在录音室里不期而遇,他完全不知道眼前的东方女人竟是国际巨星,这也是邓丽君最看重的一点。“那段时间,小姐变得特别年轻快乐,她会开心地哼着歌,拿出一件件衣服在镜子前比来比去,还问我穿哪件才显得年轻一点”,明姐回忆道。史蒂芬比邓丽君小15岁,这段感情被炒得沸沸扬扬。
1992年,邓丽君带史蒂芬回台湾过春节,“这是我的摄影师”,她向媒体解释,并说“终身大事”是自己最不想提的问题,“人过四十,早已不是适婚年龄,一切随缘,不再想追求什么,强求什么,过得快乐就好。”她也曾告诉闺蜜,说生活中有人关怀、相伴、谈谈心就够了,不一定非要用婚姻的枷锁把自己羁绊起来。
事实上,史蒂芬始终没有走进她的内心,“小姐生前爱干净,从来不准史蒂芬进她的卧室”,明姐回忆道。《欧洲日报》记者郭乃雄曾报道过两人的爱情故事。一次在酒店用完餐,邓丽君在桌上放了200法郎小费,没想到史蒂芬当众取走200法郎,换了20法郎丢在桌上。类似的事情时有发生,邓丽君从来对身边的人都很大方,但在史蒂芬看来却是太过挥霍。
邓丽君比谁都渴望婚姻和孩子。一直非常信任的林云大师曾为她调整婚姻之气,说粉红色是她的本命色,常穿容易遇到理想的对象,于是她的衣服基本上清一色的粉红、紫红、桃红。在香港赤柱的闺房也是粉色系,连浴室的瓷砖也不例外。她也曾不止一次地向好友透露,自己最希望做的事情就是养儿育女,如果有自己的孩子,一定会好好打扮、教育他们。
邓妈妈一直希望女儿有个好归宿,一年过春节她和儿女们开玩笑,“将来丽君出嫁,你们四兄弟抬花轿,声势该有多浩大啊!”不承想等待兄弟四人的不是花轿,却是灵柩。
客死异域
清迈的5月已经有些湿热了,并不适合气喘病人。但邓丽君喜欢这里。这里没有人注意她,不用乔装打扮也能自在出门,没事她会在林间走走,去市场逛逛。偶尔,会找昆明翡翠玉器店老板娘杨太太聊聊天,她喜欢玉器,也异想天开地说要用玉碗来请客,问她会请谁呢,答,“成龙夫妇啊!青霞夫妇啊!”
她果真买了一套玉碗,老坑玉,还用毛笔字写了自己名字做版打算刻在碗底,加上刻工要上百万,她只说没关系,没想这套玉碗等不到主人宴请贵客。
4月中,邓丽君和史蒂芬住进了清迈梅坪酒店。
“她平时深居简出,顶多出去租录像回房间看,晚上偶尔出来逛逛。她喜欢点番石榴、香蕉、果汁和简单的三明治当餐点,吃得很少,还特别声明不愿被打扰”,酒店经理Pichaisat还记得邓丽君的每一个小细节。
他也曾仔细观察过这对恋人,觉得他们甜蜜、登对,当然,偶尔也吵架。“他(史蒂芬)会为了一点点小事就和服务员争执,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地把气出在服务员身上,邓丽君随后会出来替他向受委屈的服务员道歉”,在酒店经理看来,史蒂芬脾气不好。一天晚上,史蒂芬出去很久都没有回来,邓丽君大概是生气了,就把房门反锁,不让他进门,史蒂芬在门外大吼大叫,拼命踢门。这样的事不止发生一次,但两人往往能在第二天又像没事人一样继续手牵手出去逛。
5月8日下午4点左右,史蒂芬拎着装录像带的袋子出门了,好像是要去换片子,邓丽君没有同行。快5点时,在总统套房外的两三个服务生突然看见邓丽君挣扎着冲出房门,脸色发青,大口喘着气,用中文呼唤“妈妈”,才跑了几步,就跌倒在长廊。
服务生吓傻了,其中一个立刻到房间找了件睡衣七手八脚地给她穿上,一个怕她咬到舌头拿了一只汤匙让她咬住,她们用大床单把她抬进电梯下楼。这时的邓丽君不断抽搐,眼泪、鼻涕不能控制地往下流,手里紧紧抓着一瓶气喘喷剂。经理一见事态严重,立刻给医院打电话请求救护车救援。等了一会儿不见救护车,他们坐不住了,就用床单做了个担架,四个人抬着四个角把她扶上酒店载客巴士,由三个服务生护送去医院。
巴士上,一个女服务生为了让她舒服点,把邓丽君的头轻轻放在自己怀里。“妈妈,妈妈!”刚开始的一两分钟,邓丽君还低声地唤着,后来就渐渐睡着了。服务生们都松了一口气,“睡着了就好,可以减轻痛楚。”尽管距离最近的兰姆医院只有10分钟车程,但正是下班高峰,车行得很慢,看着她那么安静,服务生们也不那么焦急了。等好不容易赶到医院,检查完瞳孔和心跳后,医生说,“她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刚刚抱着邓丽君的服务生吓得说不出话来,当场痛哭不止。
“如果早到20分钟,其实能救回来的”,医院主治大夫苏美医生回忆道,“她来医院时,瞳孔已经扩散、心脏也停止了跳动,院方还是紧急做了点击、按摩、注射等抢救治疗。一般只做半个小时就宣布放弃,但为她做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放弃,医院真的已经尽全力了。”医生还说,死前邓丽君紧握在手中的那罐气管扩张喷剂也是致死的主因之一,“喷剂不能喷太多,顶多喷两次,没有效果就不能再用,因为这种喷剂的原理是压缩心脏使气管扩散让空气涌入,有可能会引起心脏停顿。”
死讯迅速传遍世界。这时,远在台湾的邓妈妈正在为5月9日邓爸爸的忌日忙碌,接到消息时她怎么也不肯相信。此前,邓丽君已被媒体谣传死了好几次,1972年被传暴毙,1990年被传自杀,1991年被传死于艾滋病……邓妈妈多希望这一次又是媒体的恶意传言,多希望女儿能像以往打来电话报平安,说一句,“妈,别担心,我没事啊。”但那通电话没有,也再也不会打来。
就在全家沉浸在悲痛中时,伤害没有停止。有媒体以大幅照片刊出邓丽君的遗容,更有甚者以遗容上的尸斑为由指邓丽君死于艾滋病。
“你们台湾怎么会有这样的传言?我很困惑,也很痛心”,说到这件事情苏美医生很激动,“一般而言,除了警方,我们不随便把任何病人的数据拿出来给访问的人看,我可以破例一次,把她的血液报告影印本给你带回台湾去,这是千真万确的检验报告,可以解除你们流传的疑虑,证明她的确不是死于艾滋病。”
Goodbye my love
我的爱人 再见
Goodbye my love
从此我和你分离
我会永远永远
爱你在心里
希望你不要把我忘记
《再见,我的爱人》,邓丽君唱得柔肠百转,是道别,是难舍,也是放下,这就是人生。
一生璀璨精彩的邓丽君可有什么遗憾?当作者姜捷把这个问题抛给邓妈妈时,满以为可以套出她辉煌的情史或是为什么始终没有结婚等大家爱谈的问题,却得到了另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也不懂为什么她从小就关心大陆那边的事儿,老问我们为什么会离开大陆,来到台湾?天性吧!她是很想回去看看的,不是去开演唱会、赚大钱,她没那心思,只是想回去看看。回去看看,我想,这是她永远也圆不了的终身遗憾……”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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