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苦难是为了反思
“我们今天应该怎么活着”
“过去那么多年了,那么糟心的事你要写出来,图个啥?”这是《一九四二》最后的一句画外音。
和电影中大多数主创不同,李雪健对这段“糟心”的历史并不陌生,“我出生的地方和延津是紧挨着的,那块地儿一下雨就涝,一不下雨就旱,蚂蚱一来你都看不见太阳,黄黄的像风暴一样。新中国成立后当时老师就给我们讲过1942年那场灾。那场灾是无望的,没有外界帮助,全国性地被侵略,战争对我们民族的伤害太大。”
“这部片子让我想到四个字――忆苦思甜,现在可能不讲这个了,我们那时候都说忘记过去就等于背叛。”李雪健觉得《一九四二》的意义正在于此,“看看70年前,再看看今天,就会有比较和反思,就知道我们今天应该怎么活着。”
李雪健历经坎坷,十年前的那场大病就是他难以忘记的苦难,“我不愿意自寻苦难,但苦难来了也不愿意回避,我不会好了伤疤忘了疼。现在我的病好了,医生给我摘帽了。但我不会忘记,没有亲人、社会、观众给我的爱,我就没有今天。有了今天,我应该倍加珍惜。怎么样代表你珍惜了?除了保重身体,还要在我有生之年、能力之内,多演几个观众喜爱、认可的角色。”
现在,李雪健给自己制定了“一年一部大戏、一部小戏”的目标,他的接戏标准近乎严苛,“要保证每一部戏的成功,每一个角色的成功。艺术作品的质量,在我心目中分量很重,不是数量。”
念念不忘《杨善洲》
“有个问号我始终没想通”
去年李雪健在云南拍摄电影《杨善洲》时,记者曾前往探班,因此我们的话题不知不觉又聊到了这部电影上。
李雪健对《杨善洲》公映的日子记得特别清楚:“7月19日全国公映,我到云南参加首映式,反响特别好。晚上给我爱人打电话,想听听北京的反馈,我爱人告诉我,北京有家影院8个影厅,这一天只有一场,还是在中午12点,观众只有两个,其中一个是我爱人。我听完一宿没睡着。”
睡不着的李雪健想到了20年前的《焦裕禄》,“拍完《焦裕禄》,我受到的欢迎不亚于美国总统大选的气氛,那是观众把对焦裕禄的感情寄托在演员身上了。20年后,我演杨善洲,他和焦裕禄是同辈人,只不过一个在内地,一个在边疆,一个是上世纪60年代,一个是眼面前儿,他也是非常伟大的人物。我没想到,同样的人物,为什么20年后没人看?”
“回北京以后过了两天,城里有个影院在晚上7点多排了一场,两个观众变成三个观众了,其中一个是我儿子。”李雪健苦笑着说,“又过了几天,接到一个哥们儿的信息,他的孩子在他的动员下去看了,流泪了,我回信息:我听到这个消息,我流泪了。”
与《杨善洲》同期上映的是美国大片《变形金刚》,当天全国票房就过亿了,李雪健有点不服气,还特意去影院看了场《变形金刚》:“我怀疑我是不是太小心眼了?这不过是一部美国先进武器的广告片。”
是观众的口味变了?还是这个时代变了?又或许是剧本还不够精雕细琢?一年多过去了,李雪健心里这个问号始终没有解开。让他“耿耿于怀”的并不是自己演的戏不够受欢迎,而是杨善洲这样的好人,他觉得应该让更多的人知道,“至少我已经是他的粉丝了。”加拿大华人网 http://www.sinoc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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